的为护武媚娘,而有隐瞒,不用别人出手,陛下第一个会收拾他。”

    “咦,有些道理。”

    “陛下最擅长投石问路,以观各方反应,这一局,咱们正好借陛下的势,武媚娘这些年在朝中看似没有专权,但她私下刻意笼络寒门,网罗了大量中下层官吏,已经有尾大不吊之嫌。

    对这一切,我们的陛下看在眼里,岂能容她。

    苏大为在这种时刻,不但不明咎保身,不低调从事,反而如此高调,做这种令陛下猜忌的事……

    呵呵,我还以为他有多聪明,原来是高看了他。”

    “我们接下来如何?”

    “按计划从事吧,依我看是时候借势了。”

    “那就从鼓动太学里的士子开始吧。”

    ……

    苏大为心事重重的走出秘阁。

    他是从后门走的。

    虽说估计也瞒不过有心人,但还是尽量低调点,不要太招摇了。

    那样也太打人脸了。

    至少得给李淳风留点台阶下。

    刚走出后门,一抬眼,看到后门巷中,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

    四周安静得可怕。

    拉车的马上没见到车夫,仿佛是主人有事离开,只留马车暂驻一样。

    苏大为左右看看,低头略思索片刻,抬脚走上去,轻轻在车厢的门上,敲击了三下。

    车厢内发出一声轻微的咳嗽。

    车内有人。

    而且是个年老的男人。

    苏大为不再犹豫,推开微开的马车门,一步跨上去。

    刚刚靠着车厢壁坐在暖坐上,一抬眼,就看到端坐在对面的一个老头儿。

    大唐英国公,如今的三公之一,司空,同中书门下三品,李勣。

    苏大为笑了:“英国公,别来无恙?”

    李勣冲苏大为笑眯眯的道:“回来这么久,你也没来看看老夫,老夫日思夜想,你这是贵人事忙,不若我亲自来见你。”

    “别,可折煞我了,英国公别怪罪,一来事务繁琐,二来为避嫌。”

    “你倒是个聪明人。”

    李勣拈须笑道:“但是今天你这是给老夫唱哪出戏呢?”

    “英国公,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陛下令我监督李义府的案子,你不来见老夫也就算了,居然私自去审问,完全不合规矩,事后也没有知会老夫,还有人说你曾与李义府密语。

    你这是想做什么?是嫌颈上头颅太累,想给它换个地方吗?”

    “英国公说笑了,袁守诚说我命硬着呢。”

    苏大为反正脸皮练出来了,当着老狐狸夹枪带棒的话,他依旧谈笑自若,脸皮堪比城墙。

    李勣养气功夫不错,这种情况,依旧没翻脸。

    他指了指马车外:“秘阁,你又偷着去审郭行真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真相。”

    “世上的事,有真相吗?只有对错。”

    “不,国公,我觉得至少在这件事上,也谈不上对错,只有立场。”

    苏大为凝视着英国公李勣眯起的双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都在为自己谋利。”

    “只要站在陛下一边,你便永远不会输。”

    李勣语重心长,意有所指的道:“老夫一直很看好你,千万不要做一些,自做聪明之事,这些年,老夫见过太多惊才绝艳之辈,因为骄横身负,以致事败,中途陨落。”

    “谢英国公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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