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咱们这一切是谁带来的。”

    “王将军?苏总管?”

    “你也听到消息了吧?王将军才回长安,便被夺职在家,苏总管虽然好似风光无限,但朝中有奸贼,这背后的凶险,知不必多说。

    以苏总管的功劳,便是当个宰相,又有何不可!”

    “三郎……”

    “若王将军、苏总管这些人都倒了,似我们这些蝼蚁,还能活吗?我们是陇右兵,身上可是打的苏总管的烙印!这几个月,长安一直在传什么狡兔死,走狗烹,功高盖主,恐怕不能长久。

    我们这些陇右回来的人,虽然官职不高,但在长安分居各职,甚至执掌宫禁,你觉得,我们能平安吗?”

    “三郎!”

    张敬之嘴唇哆嗦了一下,用力咬紧牙关,点头道:“我懂!”

    他想起半月前的一件事。

    那天本不是自己当职,但是临时抽到了夜巡的签,而且是相熟的几个抽到了一起。

    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不是上面有人打点,不会被抽中夜巡的啊。

    当时他还疑惑的看了一眼魏三郎。

    还记得魏三郎也意味深长的看向自己。

    当时谁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没人敢把心头的疑惑问出来。

    许多事,早已有了感觉和伏笔。

    那天晚上,他拿了令牌,带着手下去府库领了甲胄和兵器,开始巡夜。

    夜半时,魏三郎还曾带队来会合。

    那些都是突发的,临时其意的。

    但现在看来,就像是今夜的预演。

    原来,三郎早就……

    张敬之突然感觉不寒而栗。

    虽然三郎说是奉将军令。

    但是能奉哪个将军?

    王方翼已经被夺职了啊,他哪来的权力下令?

    为何不是苏总管下的令?

    三郎口口声声说苏总管,这事和苏总管到底有没有关系?

    不论到底是谁下的令,无皇帝亲召而夜闯宫禁,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开弓没有回头箭!

    其实也不难想像,将军害怕皇帝要除掉他,不想坐以待毙。

    可是将军现在没有军权,被困在长安也跑不出去,想拉拢禁军头目,那是嫌自己命太长。

    可能情急之中,突然想起魏三郎手下还有千百号人。

    于是偷偷找到魏三郎,或是下拜或是叙旧情,最后说出这个惊天计划。

    魏三郎当时一定被吓懵了。

    但这背后利益,也同样巨大。

    若是能废掉宫中某些人,扶太子登基,那么将军便有拥立之功。

    或者做得更绝一点,扶立本无机会的皇子坐上那个位置,那将军日后的富贵,还用担忧吗?

    将军的人脉深广,许多事情早就在暗流涌动。

    这也不仅是将军一人的事。

    自从当今天子继位,府兵的待遇可是每况愈下。

    军中多有怨言。

    如今,只是到了不得不爆发出来的时候。

    我们这些跟着将军的人,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以军乱政,这些,本就是自两晋南北朝,五胡乱华以来,中原王朝的潜规则。

    从两晋自隋,下克上,自相攻伐从未停止过。

    天子唯兵强马壮者为之。

    大唐才是其中的异类。

    历史的巨大惯性,正要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