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避不了,吾也只好去面对。”楚君仪冥冥预感未来会有一劫,但先天也不是万能,能够把握一丝模糊天机,却也不是事事皆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而且儒门教母的名声也不单纯是好听,自有伏魔手段,无需太过畏惧,楚君仪浅笑道:“怎样?和汝讲了那么多,汝是否该给吾一个答复?”

    “什么答复?我都是当故事听得。”

    “汝!”

    “每日两个时辰……”

    “何意?”

    “一个时辰我跟您学,一个时辰互相切磋武艺,算是我和您抛开疏楼龙宿的约定如何?”

    闻人然想到日后之事,这个女人内心刚烈的紧,卯上夜重生便是生死之局,否则以她之能为,能够与夜重生交手那么多招,脱身又岂是难事?

    “汝在担心吾?”

    “算……是吧。”

    本是一声戏谑笑言,未曾想眼前人竟是直认不讳,楚君仪黝黑的双眸动了动:“多谢……汝之要求吾应承了,那么以后就要变成相互关照了,届时拳脚之间,汝可不要输得太难看。”

    “教母还是担心自己罢。”

    “汝便如此没有风度?看来儒门经典还看得不够,吾可得看紧些。”

    “我……会努力。”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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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半驼废居所。陈旧的草茅外,放着一座冷冷地铸剑台,似是多日未曾开炉。半驼废走到屋外,望着天边残阳,叹了口气。那日之事被叶小钗知晓,虽是未曾对自己动手,但也不愿理睬。师徒情断,难免锥心遗憾。

    就在半驼废愣神间,强风袭来,将数间茅屋吹得七零八散。这样的强风,可不是自然形成,必是高手内力催至,而且分明带着几分邪气。魔域?半驼废内心微疑,自己与魔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无端上门寻衅。

    “何方的高手,现面来!”

    人未至,狂傲地笑声却已震耳欲聋:“哈哈哈……别人的失败,就是我的快乐啦!”

    半驼废有些不可置信,讶然地看向来人,半黑半白地脸孔上插满了粗大兽骨,看起来狼狈万分,毫无过往风范,顿时心知黑白郎君怕是受制于人。

    “黑白郎君,何时投身魔域?你我无冤无仇,何故毁我房舍。”

    黑白郎君眼中愧意一闪而过:“黑白郎君的去留,与你无关!至于茅舍,你已经不需要了!你需要的是一副棺材啦!认命吧,半驼废!”

    话声未落,黑白郎君掌气轰至!半驼废翻身一跃,借势后退。黑白郎君紧接着第二掌跟着击向半驼废立身之地,半驼废几个闪身,勉强闪过。

    黑白郎君不留余地,真元尽催,收化运发,一气化九百再现江湖。半驼废见状不敢大意,灵活躲闪。黑白郎君双掌挥动,卷起风雷之势,一阵密不透风的掌气连绵不绝,变化万端。黑白郎君跃至空中,当头劈下,半驼废避无可避,内息凝指,点在黑白郎君掌心。二人拳指相交,轰然一响,双双震开数十步,残余气劲炸向各处,土层木石倒腾翻滚,尘埃弥漫。

    “咳咳,好功夫!”半驼废受创,连忙调息纳气。

    “你也不差!”黑白郎君见一气化九百无法取胜,心中存疑,那三阴破阳鬼风刀,明明算不得何等高明招式,为何魔域之人说一定能够克制半驼废?

    黑白郎君思索间,运气于掌,手刀疾挥而下。半驼废轻咦一声,方要挡去此招,却无端被击中右手腕骨,鲜血四溢。二人皆有些不可思议,然而战中分神无疑找死,黑白郎君久经战阵,方要一击取命之时,天际一道耀眼白光闪过。一个提灯之人袖手一挥,黑白郎君弥而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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