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佛剑分说全无犹疑,佛牒抢在邪刀进路前横空一挡。

    不过一心豁命诛敌,西蒙竟是宁受佛牒戮身之害,邪之刀偏离半寸不伤外表,怪异劲力已透血肉而过,卧江子内脏经脉顿遭重创,止不住地大口呕红。

    “圣器虽有克制之效,却还杀不了吾。”

    手握在贯穿前胸后背的佛牒之上,焦枯肉香伴随滋滋声响,西蒙外伤不断破坏不断复原,仍是不觉疼痛地拔出佛牒,身化无数黑蝠,伤重亦是傲然不改,长笑而退:“佛者,解码后的本皇,期待下一回的再遇,哈哈哈……”

    “卧江子!”

    一远一近的两声惊呼,禔摩见西蒙功成,银杖剑攻势一收,银狐零刀竟是越限,伤敌后立转卧江子处,将人扶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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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蒙远去,嗜血行尸亦如潮而退,月刑者早先一步,隐入林中却是为剑所困。

    “给你留点面子,自尽吧。”

    听来荒谬至极的话,是怒不可遏的冷。丹青见上,三青龙纹泛碧,月刑者察觉危机,又因顾虑正道反袭,更是不敢再留,周身邪天之气暴涨,片刻远去数十里,但却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激怒下的剑者。

    速非其长,纵有邪天助力,脱身亦难。剑光飞泻,流虹惊天,迫不得已,月刑者唯有驻足回身,三弦鸣连环刀斩,且战且退。

    心有防范,月刑者腾挪穿过剑风,反口相讥道:“自尽?是气急败坏者的疯言吗?”

    “现在别攻我的心,否则你会后悔死得不是那么容易。”

    “你会这般暴怒,着实少见。”

    有意挑衅乱剑乱心,月刑者不为所动,应招间继续说道:“若不是你放任不管,情势怎会发展至此?”

    “所以我该六亲不认,还是活该被你杀?抑或非得和你们同流合污才行?狡诈阴毒之人,总有说不尽的辩词!”

    不屑再作争辩,雄浑根基尽催于顶。丹青见神锋尽显,三声一致同调,寸断对手手中薄刀。

    然因上回交手,月刑者早有预料,断刀同时邪天之力尽付于掌,上下分拍闻人然头顶咽喉,眨眼仅距数尺。

    “不过自己的错,确实该自己弥补……我不管你和炽焰赤麟什么关系,下一剑,看牢你的死活!”

    仿佛未见杀招凶残,闻人然声音陡然转低,如云缥缈。

    月刑者莫名心生不祥,但见闻人然不闪不避,却也不愿放过良机,极威强压不退。

    炽盛的怒气,突兀归于平静。蓦然,但见一袭青衫转墨,干干净净的面容,朴素归真的气息,却无端使得月刑者心慌意乱。

    闻人然形貌乍变,点在额心的手指轻移,自然而然放在剑柄上。丹青见执于疏竹影之手,便如一杆秋竹五指在握,和谐一体难分彼此。

    神色宁静无波,清澈的瞳子倒映在敌人眼中,唯有天成无缺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