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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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开亭之会,由于各种缘故,早无法简单地以慕少艾一掌作结。

    杀了继断离的那一剑,本是闻人然所发。但直到现在,闻人然都未有闲暇介入战局。

    “一梦百年尽觉非,折戟沉舟意未磨。望眼黑云能蔽日,覆掌犹可定山河。”

    昏暗的天光下,乌云消散现真影。再出的一方之霸、西苗乱源,吟念着感怀之诗,伟岸之姿映入眼帘。

    翳流,既名黑派,自崇水德。身着墨底漆金的王者华服,年轻的面孔,发丝却是灰白……灰白非是天生,仅为铭记,铭记当年遭受背叛的刻骨仇恨。

    如果说,“慕姑娘”是对慕少艾俊美面容的戏称。非要用言词来形容南宫神翳的长相,闻人然望着半途阻截的翳流教主,心内只剩下一个想法——男人就该长这样。

    妖异邪氛侵染身周,诡毒突然来到现场。朔风冷寒,衣袍猎猎作响,气质阳刚、面目棱角分明的翳流教主,隔着山头遥遥相对,温和淡笑。

    “南宫教主亲身驾临,着实令人吃惊。”

    “同样的错误,犯一次就好。”

    手指捋着垂肩枯灰的发丝,南宫神翳语露沧桑道:“异度魔界若倒得太容易,以先生超卓之能,吾翳流恐亦无几日能存。”

    “承蒙高看。”

    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闻人然又道:“但是,我并不想站在这里闲谈。”

    “哦?”

    仿佛早有所料,南宫神翳单手负背,昂然笑道:“对于当日三掌败战,醒翁至今耿耿于怀。作为挚友,南宫合该为其讨个说法。上回在竹篁居,仅过一招未免遗憾,不如今日再试一手如何?”

    “那是要赐教了?”

    “本座一人前来,正是诚意的证明呀。”

    不带翳流一兵一将,南宫神翳孤身赴会。一是不愿暴露翳流实力,二来无必要为异度魔界竭心尽力。而要回敬当年认萍生的背叛,切实了解闻人然的深浅,亦是必须为之。

    南宫神翳的笑容,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但翳流的作风手腕,以及天来眼与芙蓉骨的实例在,足见此人心性并非如外表一般的和煦。

    嘴角上扬,眸光微冷,从背后竖起的右手,缠绕着雾状气旋,散发着药草的清香。

    下一刻,南宫神翳踏出了第一步,虚空如履平地。凌厉的劲风,挟带着必杀的意念,极速缩短了两人的距离,跨至闻人然所在山巅。

    波澜不惊的一掌推来,闻人然回以单掌为敬。合掌正对抵触,外界无声无息。刹那间,闻人然只觉一股霸道真力如山洪爆发,带着虫蚀般的诡毒之气,顺着经脉逆袭侵入。

    然而,早对南宫神翳毒功有所防备,加之闻人然功体根基胜过不少。腰间丹青见碧霞流闪,登将毒素清除一空。余劲虽是强悍依旧,却难撼动佛魔合体。

    初掌相接,暗劲被化,南宫神翳却无意外之感,反露萧索之色道:“认萍生果将吾之底细透露。”

    “同样的错误既不会再犯……南宫教主何必说笑?”

    “呵。”

    慕少艾对南宫神翳的了解,早停留在多年之前。虽无法彻底变更功体属性,但南宫神翳复生之后,若无丝毫应对之策,那也未免太过可笑。

    反问方止,先受南宫神翳一掌的闻人然,抽剑迅转。南宫神翳亦不怠慢,足下猛然一踏,掌旋暗云如障,翳薉挡关。

    霎时,天光更趋昏暗,风雷落电,山涧倒悬!蕴意难言的笑,逝于风中。二招刚过,南宫神翳淡淡一声,抬掌始显龙气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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