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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本是天来眼与芙蓉骨,合力占据上风。熟料,未待两人心生鼓舞雀跃,便见南宫神翳目现冷藐之色:“你两人研修确有精进,但若认为如此便想胜吾,那也未免太过天真了。”

    “背弃”一词,不仅令天来眼两人牢记入心,亦令南宫神翳恨得锥心刺骨。

    而明知有两名高手潜藏在水泷影,随时都有可能对其不利,南宫神翳又怎会置之不顾?

    嘲声出口,形势顿变,黑云般的细小飞行蛊虫,带着侵蚀之能反噬而回。天来眼两人此刻方才惊觉,早先自鸣得意的钻研,在南宫神翳面前竟是不值一提。

    “南宫神翳你当真不念旧情?”

    “醒翁的恩情,本座永生不忘。但两位恨吾入骨,既不肯归顺,留汝等活命,岂非吾之愚蠢?”

    不再留手,南宫神翳力运八成,芙蓉骨登感不敌,屈膝跪地。林中未现真形的天来眼,亦被一股强绝真力吸至湖岸。越是运劲抵挡,真气越是阻塞,天来眼越觉艰难。

    额上冷汗滚滚,天来眼终是不支,急促问道:“吾两人愿降,你就敢用吗?”

    “丧心蛊。”

    南宫神翳冷冷吐出三字,眉间毒辣尽显,道:“两位对它该不陌生才是?”

    “当初你吾共同研制未成之蛊……南宫神翳你好凶恶的心肠。”

    “唉,手足既断,不如便让南宫代劳吧。”

    莫名一言惊心动魄,天来眼与芙蓉骨心下不由大急,豁尽全力一搏。奈何南宫神翳心念更绝,双掌陡然催发劲力,两人骨骼碎响连绵,转眼瘫倒在地昏迷不醒。

    “虽然要等待一个月的时间,不过能得到两名有力而忠诚的臂助,亦是值得。”

    南宫神翳低声自语,覆掌任由漆黑的棒状蛊虫,落在天来眼与芙蓉骨的躯体之上;翻手再施异掌就地取材,将两人平日所养蛊物,尽数化为邪毒脓液滴落入土。

    邪气弥漫的湖畔,蚕虫织茧的声响不绝。转眼之间,两具身躯便被丝网包裹,再也不复人形。

    不去细看究竟,南宫神翳转身远去。幽暗的水泷影地界,只剩下隐隐传出的痛苦之声,见证霸者毒辣心思……—————————————————————————————————————————————————

    “你,为何不杀我?”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开口。”

    怎样处置赦生童子,着实令闻人然为难。杀不能杀,放不能放,目前亦只能用对付别见狂华的方式,封锁制止赦生童子反抗的能力。

    圣魔元胎绝计不能明言,闻人然遂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答道:“免挣扎了,这一掌非是现在的你所能解开。至于为什么不杀你,自然是因为我们需要魔界内部的布置。”

    “……”

    赦生童子耳闻答复,立即缄口不言,不再理睬闻人然,只是默默跟在身后。当然,跟随并不意味赦生童子变得听话,而是没必要受那无谓的折磨。

    一路无语,败者恨怒未消,闻人然亦不在意,将桀骜不驯的鬼族战将,带至燕居台。院内正与明月心“亲切交流”的雪鸦,凭借妖类敏锐的触觉,立即发现了强悍的魔息。

    片刻后,就在狼兽当先踏入刹那,拖地的锁链噼里啪啦甩在门板上,充分显示出主人的不高兴。

    闻人然二话不说,一掌按在蕾梦娜头颅上,拍熄了它口鼻喷涌的焦灼吐息,淡道:“一条狼狗而已,用得着这么嚣张吗?”

    “啊呜……”

    若是平常对敌,以雷狼兽的凶狠,绝不至哀鸣乞饶。不过眼下赦生童子都在“委曲求全”,蕾梦娜作为忠狼一条,自也不会在闻人然强权之下不识抬举。

    “我会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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