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条浴巾裹住身体,慌乱之际,他充满磁性却又冰冷霸道的嗓音响起:“我好像说过你不准再去公司了。”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慌,他生气了?要杀我了?

    一想到之前那些人的惨死,一股强烈的恐惧便沿着神经直冲全身,我只觉得双腿一软,踉跄了几下,所幸扶住墙壁才没有倒下去。

    四目相对,那双冰冷的眸子盯得我浑身发毛,当恐惧达到极点时,我攥着拳头鼓起勇气:“如果你想杀我,那就动手吧。”

    我自幼无父无母,在这世上无依无靠,是靠着救济金和爱心人士才活这么大,而现在,公司里的同事相继惨死,与其在这泥潭般的恐惧中挣扎,我宁可死的干脆。

    有的时候痛痛快快的死,也是一种馈赠。

    沈留白眼神漠然的注视着我,嘴唇微动:“你觉得你有选择死亡的权力吗?”

    我楞了一下,这个男人,竟然连死的选择权都不给我!

    我就像是一只被围追堵截的蚂蚁,夺命狂奔,却根本逃不出他的魔掌。想要死,可是他的手指却迟迟没有落下来,那种连生死权力都不属于自己的苍凉无力感,让我整个人一度绝望。

    眼泪不自觉的滑落,我不明白,天底下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让我来经受这些可怕的折磨。

    在我颓废的注视下,沈留白缓缓站起身,刹那间,屋子里的灯泡全部炸裂。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昏暗之中,他的轮廓变得宛如章鱼一般,九条大尾巴相继从身后展现。

    他要干什么?

    我惊得魂不附体,下意识想要逃,结果刚迈出一步,两条腿就被毛茸茸的尾巴卷住,紧接着是整个身体,我像是被包粽子一样,结结实实的包了起来。

    强烈的恐惧蔓延全身,动一根手指头都困难,但是想象中的窒息和压迫感却并没有袭来。

    我被他卷到床上,严密的狐尾之中,一具冰冰凉凉的身体,逐渐贴在了我的身上。

    但是他却并未对我做出那件事,而是就这么抱着我,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恐惧感逐渐消散,毛毛茸茸的大尾巴竟带来了些许的舒适,我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沈留白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