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诺切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茯神收回目光看看周围的人,其他人倒是变得很快,以诺切的承诺似乎让他们完全放下心来,就好像他跟着去就肯定不会出什么大岔子似的。

    以诺切牵起茯神的手:“去之前先做点别的事。”

    “什么?”

    “找兔子。”

    “?”

    ”你答应她的。”以诺切抿起唇,“你不会以为就像是小孩子一样随便糊弄一下她就会忘记吧?那可是个老毒妇。”

    “……”

    这种时候去哪找兔子?其实茯神也不知道,所以他只能傻乎乎地跟着以诺切——他牵着他到哪儿,他就跟着到哪儿。

    有陆地的地方他们就走过去,没有陆地的地方就乘坐飞过的翼龙或者是以诺切那匹高大的骏马坐骑——他们走了多久茯神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大概已经很久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了,多数情况下如果要到这么远的地方时他会选择飞的。

    ”我也可以选择飞,但是我想让你多走动一下。”以诺切说,“这些天你在世界之树的顶端都快坐成一只松鼠了,你需要运动。”

    “为什么我需要运动?”

    “因为我觉得你需要。”

    “你带我出来运动的?不是找兔子吗?”

    “运动的时候顺带找兔子,”以诺切甩开茯神的手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反问,“不行吗?”

    “行。”茯神停顿了下,三两步跟上以诺切,冰面有些滑他有些站不稳,只好主动抓住以诺切的手,稍稍偏头顶着对面紧绷的下颚,“你是不是担心我?”

    “……”

    “是不是?”

    以诺切又想甩开茯神的手,但是茯神将他的手抓得稳稳的,不等以诺切回答,他说:“谢谢。”

    “……”以诺切停下了挣扎,不置可否地撇了茯神一眼,随即清了清嗓音,“不客气,只要你不要再像松鼠一样蹲在枝头。”

    茯神并不在意以诺切奇奇怪怪的比喻,事实上他的注意力已经被他们逐渐深入的风景所吸引——

    在他的身边是覆盖着冰雪的新世界植物,白色的地面,白色的植物,白色的积雪,满眼都是一片雪白;而当一阵微风吹过,吹散开了茯神脚下的冰雪露出冰面,雪尘之中他低下头,又看见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曾经的街道被完整的冰封在了脚下的冰层之下,汽车的废墟,半打开的商店大门,被固定在地面上所以留在原地甚至没有褪色的商品,漂浮在半空又被冻结起来的各种杂物……

    属于人类的世界就在他们的脚下,它还保持着世界末日降临前一刻的模样。

    茯神蹲下身,用手拂开冰面上残留的冰雪,冰层之下被冻结的一切变得更加徐徐如生起来……街道咖啡厅的照片,墙面上的涂鸦,有一辆漂浮得很近的、看上去很昂贵的轿车里甚至还坐着一个人,他的手里握着一部手机,看样子是被困在车里,临死前正在试图给谁打电话……

    因为低温,他甚至还栩栩如生。

    “这里是曾经的中心街区,寸土寸金。”以诺切啧啧两声,踩了踩脚下的冰层,“你觉得这附近会不会正好有一家宠物店,事故发生的时候正好宠物店里还有一只被冻成冰雕的兔子?”

    “送被冻死的兔子给一个小姑娘?你想看她笑还是想看她哭来着?”

    “我做梦都想看见她痛哭流涕。”

    以诺切相当嘲讽地说着,突然停下脚步,看向不远处的某个方向,茯神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随后发现原来在他们两人的不远处的脚边是一栋建筑的顶端残留,没有被水淹没的彩色招牌被冰雪冻得结结实实的,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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