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玉城说,“也有可能机长是个急性子,开得稍微快了点?……不过,也没有快很多啦,也就是——”

    “现在几点?”

    “唔,下午四点十五?”玉城看了看手表。

    什么啊,他只睡了三个小时?

    不对。

    茯神愣了愣,问出了个大概有些奇怪的问题:“今天周几?”

    “周三。”

    “……”

    至少在他得记忆中,他在监控室“探望”以诺切时,时间应该是周二……那看来………他是睡了二十七个小时才对。

    茯神抹了把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睡了那么久,最重要的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比没睡的时候更没精神:“以诺切怎么样了?血清送到了吗?”

    “啊,正要跟你说呢,你弟弟没事了啊,血清送到很及时,再晚一些他小命要不保呢——来来来带你去看看他……”

    玉城笑眯眯地推着茯神往病房那边走,听到以诺切没事了,茯神也稍稍放松下来,暂时忘记了上一刻胸腔之中的不安和疼痛……

    稍稍加快了步伐,哪知道人刚走到病房前,原本推着他前进的玉城又忽然停了下来,拉住了他。

    茯神:“?”

    “那个什么,虽然以诺切人是没事了,但是他现在变得有点………呃!”玉城吭吭哧哧地作出个为难的表情,“有点不一样。”

    茯神以为他在说鳞片的事,虽然心中多少有一些遗憾,但是还是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关系,只要人没事就好。

    玉城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直到两人来到病房前,茯神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当他意外的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对这个对于“楚墨白”来说几乎相当于陌生人的便宜弟弟的治愈信息而感到喜悦时,他推开房门,看见了房间里的一幕——

    病房床边,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安静的看着窗外。

    他瘦小的身躯套在病号服中像是套在一个麻袋上,此时他生正配合的让医护人员替他带上各种测量工具,当护士将一个测量心跳的架子扣上他的手指,那苍白的指尖被捏得微微泛红。

    似乎是听见了身后有人走进来的声音,小孩转过头来,因为他的这个动作,他额间一缕银白色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半只眼。

    而另外只眼与茯神对视上的赤红的眼中,却闪烁着欣喜的目光,看着呆立在原地的少年,他微微一笑——

    “哥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