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呢?你觉得我当时什么都不做比较好?我怎么知道一号实验体死了以后会变成这样?当时需要解决的问题也只有一个一号实验体不是吗?”茯神从沙发上站起来,抓过沙发上的靠枕往以诺切的脸上重重砸去,“总之什么都是我的错就对了是吧?!简直放屁!”

    “……”

    听见茯神抓狂到爆粗,以诺切满脸微妙地从脸上把抱枕拿下来,同时他听见了休息室门被人重重甩上的声音。

    盯着那几乎要被甩掉下来的门看了一会儿,坐在沙发上等人叹了口气,显得有些烦躁地抬起手挠了挠头,这时候啊他又听见门被人打开的声音,以为茯神又回来了他立刻抬起头,却发现探头进来的是玉城。

    “怎么了?”以诺切无精打采地问。

    “你干嘛抢掉我想说的话?我刚想来休息室找你哥就看见他摔门走出来,脸上看上去是要被气得几乎死掉的表情。”

    “吵架。”

    玉城愣了愣,随机见怪不怪地“哦”了一声。

    然后那个从门外面探进来的脑袋缩了回去,休息室的门被重新关上——当室内又恢复了一片宁静,外面甲板上人们走动与谈话的声音仿佛被隔离得很远,以诺切盯着墙角的一点污渍发了一会儿的呆,良久他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谈话除了把茯神气走之外似乎一点其他的意义都没有,因为那项链也被气呼呼的茯神一起带走了。

    “该死。”

    以诺切嘟囔着自言自语,也不知道究竟说的是他自己还是茯神。

    ……

    茯神回到属于自己的船舱后将自己关了起来,空荡荡的船舱里只有他一个人,周围很安静也很暗,通常情况下他认为这样的环境有助于他思考一些问题——尽管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的大脑完完全全被愤怒充满,当满脑子都是“凭什么为什么”时,所有的东西都如同一团乱麻他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一条条地理清楚……

    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被子里,拼命地思考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哪怕是之前面对十年前的恋人王朝东出轨的时候,他所感受到了也是恶心大于愤怒,为什么偏偏就是在面对六号实验体的时候,他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无论他说什么都想反驳。

    无论他判断什么都下意识地想“不是这样的”。

    无论他让自己怎么做,就是想要反着来,想要证明一次——哪怕是一次他是错误的也好。

    少年烦躁地在被子里打了个滚,专心致志地攻克这一个问题的好处是,当大脑稍微冷静下来后,一个清晰的思路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在他那塞满了乱七八糟想法的脑子里浮现出来:他发现自己好像是在嫉妒。

    没错。

    嫉妒。

    曾经的乐茯神,或者说是楚墨白,一直以为自己是最知道真相的那一个,他东奔西走,哪里出事就往哪里跑,其实就是潜意识里将自己当做了关键的人物:出了什么问题,就要他自己去亲自解决,那相当于一个救世主的角色;而六号实验体,自然而然地被他摆到了反派角色的位置上,六号实验体?是邪恶的,是要消灭的。

    直到诺特博士的日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当意识到自己是弗丽嘉,是被r实验室带走并改造用来毁灭世界的那一刻,虽然表面上接受得从容淡定,但是茯神的世界观其实已经被颠覆了——乐茯神并不是好人,而乐茯神以为是坏人的六号实验体其实才是真的好人,而面对茯神之前在充当好人角色时对于他的错误歧视,哪怕是在知道真相后,他也没有做太多的责问——这点莫名其妙的慷慨就让人很生气。

    紧接着是茯神努力地想要做任何一件事证明自己不是邪恶的,接下来都会被六号轻描淡写地否认,并且他还能有理有据地说出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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