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地球最后会变得怎么样我们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眼下地球上已经出现了适应了新的环境的人,他们活了下来,并且在努力地试图重建家园——而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些存活下来的人,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是不是还能继续承受得住地球随时可能会出现的下一次突变,所以在那个突变可能发生之前,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尽最大的努力,摧毁一切可能会导致它发生的所有力量。”

    茯神一口气说完,顿了顿后,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定定地看着坦卡。

    良久,他觉得坦卡似乎有所动摇。

    一见有戏,茯神赶快补充:“太遥远的事情永远猜测不到,那么只需要做好当下的,摧毁水晶之前,我们得确保你们的人和我们的人是齐心协力的——所以在保证我绝无恶意的情况下,我希望你们现在能放了我,以免我的同伴发现我不见了之后,在做出什么贸然的营救行动,使得双方再次发生流血事件——”

    茯神觉得自己这辈子需要说的话都在今天说完了。

    这对于平日里习惯性话比较少的他来说是一个新的挑战——人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果然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

    然而。

    “花言巧语,漂亮话那么多,不过是想让我们放了你。”

    他的谈话对象却是一个油盐不进的烂木头。

    茯神无力地倒回地毯里,心想随便你随便你。

    ……

    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茯神之前说了那么多话之后倍感疲惫,见完全不能说动坦卡,顿时变成了身心俱疲,安静地自己待了一会儿顺便想了想三号实验体从二号实验体这里抢走了什么东西,最后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没有做梦。

    睡得特别踏实。

    直到黑暗之中,他感觉到蹲在自己肚子上的乌鸦动了下,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帐子中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桌案旁边的一根蜡烛成为了唯一的照明物——之前对方在桌子旁边的那些轧水灯用的工具都不见了。

    茯神又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保持着双手拧在身后的动作太久,他觉得两条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从地上站起来原地跳了跳舒活胫骨的同时,他听见从帐子外面响起了悠扬的笛声,正想要伸脑袋往外看……这时候,正好坦卡掀开帘子走进来,茯神一个躲避不及脸直接糊在了人家的腹肌上,鼻子被撞得生疼,踉跄着往后推了几步,肩膀被一只大手直接扣住扶稳。

    “谢谢。”茯神吸了吸鼻子,“我睡了多久?”

    “三四个小时。”

    “外面在做什么?”

    “放水灯,让莎尔和拉杰的灵魂能够回归母亲河,你也来看。”

    坦卡一边说着,低声念了一连串的大概是诗歌之类的东西然后指了指茯神的脚,立刻感觉到脚上的束缚消失了,他松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着坦卡。

    良久没有反应。

    茯神困惑地转过头:“?”

    坦卡:“不要得寸进尺。”

    茯神:“……”

    于是依旧保持着双手背在背后的姿势,茯神迈着不怎么稳的步子跟在大步流星的坦卡身后,来到外面后他一眼就看见在沿岸边站着很多的人,他们吹奏响了各式各样的乐器,在那群人的中央,桑考尔在跳舞,火焰从她身边窜起将她围绕,金色的衣袖滚边在火焰之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在舞蹈之中,她的头发飞舞起来,时而抬起脚像是在践踏什么,同时另一只手和脚在空中摆动;另一边手的手掌心则稳稳地托着一朵水灯,伴随着她的动作,水灯的灯芯火焰窜起,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脚践踏着无知的侏儒,左手的火焰象征毁灭——舞蹈象征着荣誉也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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