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也不会有水灯被捞上船导致爱莎被诅咒,发生了更大伤亡这件事。

    这样看来,爱莎一开始的死亡似乎反而是一件好事。

    “——我觉得你对于‘邪恶’这件事的定义应该重新纠正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不是‘邪恶’,相比之下,我觉得我更应该是个瘟神。”

    茯神张开了双臂,仿佛脱力一般向后倒去,然而随机他发现背后接触到底不是柔软的沙发,而是一副并不怎么柔软的胸膛——以诺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这会儿正好将少年揽入怀中。

    茯神只感觉到腰间被缠绕上了一只有力的手臂,同时,肩膀微微一沉,似乎是以诺切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微微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似乎是因为最后茯神自觉将项链交出这件事让以诺切心情不错,他的声音里带着清浅的笑意:“瘟神?你从来都是个无神论者啊,楚博士。”

    “……”

    紧贴在背脊的胸膛在发出声音的时候微微震动。

    那轻微的瘙痒伴随着脊椎向上攀爬,茯神愣了愣,猛地从沮丧中回过神来,有些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他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脱力身后人的怀抱——然而以诺切却好像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稍稍收紧了缠在他腰间的手臂:“话说完再走。”

    “说什么?”茯神微微侧过头。

    此时他感觉到耳垂在对方柔软的唇上扫过——

    看上去就像是他故意把自己的耳朵送上去似的。

    然而以诺切却像是完全没感觉到这样的近距离有任何的不妥,他只是懒洋洋地继续自己的话题:“说说你怎么看你反抗我这件事。”

    茯神已经没有力气去跟以诺切纠结他的用词造句,现在他只是感觉到非常的疲惫,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所以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将自己的想法不加掩饰地说出:“很奇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的,眼前发生的一切告诉我,当时扭转时间的决定大错特错……那两个被我们攻击的印度人只是因为之前受到了一伙天.朝人的攻击后迫于警惕自保才对我们发起进攻,我们不应该对他们痛下下手,相反,从后续事件来看,为了更多的人活着,爱莎反而是应该死的那个——可是,我有什么错?”

    茯神茫然地问——

    “你总是说我做错了做错了,可是事实上我有什么错?在那种情况下做出真正符合人之常情的举动,我什么都不做反而显得我更加像是做错了——‘做点什么’和‘坐以待毙’似乎都是错误的选择,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办?”

    以诺切轻哼了声:“确实是矛盾,我要收回前话,你对于自己‘瘟神’的定位很准确。”

    茯神微微弯下腰,将双手埋进手心,良久这才淡淡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很累。”

    “人总是在‘说服自己释然’和‘突然又想不通了’两个想法之中来回变动,自添烦恼,真是感谢楚博士当初强烈反对给我添加人类感情程序的恩情,”以诺切一边说着,他原本放在茯神腰间的手微微上移,摸索着来到坐在自己怀中的人的下颚轻轻捏住,“想不通就别想了,反正大家都那么烦,为什么不来找点开心的事做?”

    茯神微微一愣。

    一下子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开心的事”是什么东西。

    他微微侧过头正想要问以诺切,却在转过头的一瞬间突然看见那张漂亮的脸蛋正在无限地与他靠近——少年逐渐瞪大的黑色瞳眸之中,那张脸最终停在了一个危险的距离,红色的眼像是猫一样微微眯起,然后以诺切一口咬住了茯神的唇。

    茯神在最开始的震惊后开始想要后退,奈何对方捏在他下巴的手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他甚至抬起了另外一边手顺着他的背脊一路向上攀爬,最后插.入头发将他乱动的脑袋固定住,逐渐加深这个吻——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