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继承他衣钵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你确实能胜任,撑起一个家也不成问题。不过,关朔总有长大的一天。”看着她,卫渊一字一句道。

    “等他长大时再说,起码现在他还没长大。”现在就是个孩子,根本不朝着成事的方向走。

    “所以,待得他长大成人,足以撑起这个家的时候,你和他的婚约就能解除了。”喝茶,卫渊垂眸,轻声说。

    “谁说的婚约是师父去世的时候定下的,除非他活过来,否则谁也不能解除。”扫了他一眼,阎以凉语气坚定。

    嘴里的茶水不受控制的滑进喉咙,卫渊轻咳。

    禾初站在一边暗暗摇头,看着他们俩,又想想关朔,仍旧觉得阎以凉和关朔不般配。

    “真的”深吸口气,卫渊看着阎以凉,再次确认。

    “嗯。”头也不抬,阎以凉回应。

    “关捕头倒是真爱惜自己的儿子,即便不成器,也有个徒弟给守着。”放下茶杯,卫渊的语气变得凉飕飕。

    缓缓眨眼,阎以凉放下筷子,看向卫渊。

    “我很感谢师父,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即便是为他守着关朔,我也毫无怨言。”黑白分明的眸子很坚定,这是阎以凉心里所想,她也会这样做。

    卫渊几不可微的蹙眉,“若是当年我把你带回固中便好了。”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没有如果,而且,就算重来一次,我也不会跟你去固中。”那时候对他怀疑多多,她压根也没想跟他去固中。

    “你这种话,很伤人。”转眼看向别处,卫渊的侧脸看起来很不悦。

    看他,阎以凉身体向后靠在长廊的栏杆上,一边道:“我很满意现在的身份,即便有危险,也很满意。我天生就不是坐在闺中的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转过眼,卫渊看着她,“说什么上辈子,我又没见过。不过你这辈子的确不是坐在闺中的女人,瞧你儿时便知道了。”那个时候才几岁,便显得与众不同。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在梁家,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明明一副胆怯的模样,躲在梁夫人的身后不敢出来。可是再见你,就与那时完全不一样了。”这个疑问,可是困惑了卫渊许久。

    站在一边的禾初也不由得看向阎以凉,等待她的回答。

    沉默半晌,阎以凉看向卫渊,黑白分明的眸子异常坚定。

    “其实,在离开梁家之前的那些记忆都消失了,我不记得了。我现存的记忆始于被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送出梁家大门,之后便在山里遇见了你。”有些事情,无法解释。

    卫渊一诧,随后道:“记不记得不重要,也未必是美好的记忆。”他见到她的时候,她满脸满头的血,或许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失忆了。

    “所以,不要再问我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因为我也不知道。”那时他跟在她屁股后,也问过许多次,为什么她在和梁家不一样。

    她无法回答,而且也不想再听这个问题了。

    “好。”答应,卫渊很爽快的答应了。

    看了他一眼,阎以凉轻哼一声,凌厉的脸庞倒是柔和了许多。

    “雨不停,今日的塔也没办法扫了。我打算去安家,这件事,趁早解决了吧。”本来不想再参与,但是,还是解决了好。

    “走吧。”听阎以凉如此说,卫渊的唇边溢出笑意。不是舍不得,这很好。

    雨在持续,尽管不是很大,可是按照这个方式下去,地上也会因此生出小河来。

    撑着伞,两人并肩走下长阶,禾初收拾好食盒,匆匆忙忙的跟下去。

    雨中的安家,看起来更萧瑟不真实,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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