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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亦,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逼得你非死不可”将那笔钱藏在何处告诉了她,他的选择就是死。似乎在看着阎以凉,可是谁都知道,他根本看不见。
颜色浅淡的眸子有水雾积聚,他抓着阎以凉的手,握紧,“阎捕头,对不起。”他什么都不能说。
阎以凉眉峰紧蹙,抬眼与卫渊对视,他也同样满目冷凝,安亦背后之人,来头很大。
当年的安泰,说不定也是这个背后之人的一个走狗罢了,但相比来说,安亦肯定要比安泰更重要。
“安亦,当年你们安家贩卖私盐的生意是不是由你做主”卫渊忽然问道。
阎以凉眉头蹙更紧,卫渊的这个猜测,过于大胆了些。
然而,不是卫渊的猜测大胆,而是他有充足的理由来推断。并且,安亦也承认了。
“没错,我哥也是听从我的安排。”他已呼吸困难,随着说话,呼吸只出不进。
“安亦。”阎以凉不知该说什么,两年前,她那段时间一直监视他,他没离开过她的视线,可是她居然都没发现。
“对不起。”最后一句对不起,安亦松开阎以凉的手,然后缓缓的抬手抚向阎以凉的脸。
看着他的手,阎以凉的眉头始终紧蹙。
他终于摸到了阎以凉的脸,手指无力,却在尽力的从她的脸侧抚摸到眉眼间。关于阎以凉的样貌,安亦早就说过,他若是能看见,最想看见的就是她的脸。
但是,他的眼睛看不见,不过今日,终于摸到了。通过手指,似乎已经知道了阎以凉的样貌,最大的心愿达成。
下一刻,鲜红的血从他的嘴和鼻子里涌出,他的手也落了下去,气息渐无。
阎以凉闭上眼睛,感受着怀里的人没了气息,她的心情一时间也沉到谷底。
卫渊看着她,随后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抓住那些今晚会来取钱的人,就能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了。”
“我一直都以为我最讨厌被欺骗,可是现在,我忽然觉得和活下去相比,欺骗根本算不了什么。”看着安亦,他鼻子里还有血往外流,已经流到了她的身上。
他闭着眼睛,眉目间却是异常的安宁,这个时候,他应该得到了最终的安逸。
薄唇微扬,卫渊几不可微的摇头,“欺骗,本身就是为了活下去。活不下去的时候,坦白自己的欺骗,也算改邪归正了。这府里那个老奴不见了,现在,是不是得去找他。”抱着安亦的尸体长吁短叹,所有的事情都将被耽搁。
“没错,那个老奴不见了。”看了一眼安亦,阎以凉起身将他放在了软榻上。
“我去派人搜捕那个老奴,你去通安堂吧,抓捕那些今晚来取钱的人。”拿出丝帕,卫渊动手擦拭她肩膀上的血迹,一边缓声道。
“嗯。”看了一眼他的手,阎以凉没有躲避也没有打开他,只不过,他擦拭也擦不干净,血已经渗透了衣料。
最后看了一眼安亦,两个人快步离开,外面的雨依旧很大,在安家门口,卫渊将伞给了她。
撑伞快步走开,天色渐暗,雨势也一直不减。
通安堂,刑部的人已经到了,这一家书斋一共两层楼,上下两层满满的都是书。
老板以及伙计都被控制了起来,而且在地下室里搜到了藏起来的白银。
地下室很大,超出想象的大,所有的白银完整的装在箱子里放在地下室,足足九十多万两,比预估的七十多万两还要多。
佟尚书也到场了,这个收获,是怎么也没想到的。
“好,好,好。”瞧见了白花花的银子,佟尚书连说三个好。
邹琦泰站在一边,虽尽量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