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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要的东西我偷偷帮你拿来了。”莫南冲凌凌七眨了眨眼,背着爷爷奶奶把药水和棉签塞进她手里。
“谢谢莫南,你真是个好孩子。”
凌凌七回以他一个笑容,用手不着痕迹地掩住柏海发黑的伤口reads;。
“找药水时,我还发现了这个……”莫南神秘兮兮地亮出身后的大盒子:“看!是我最喜欢的跳棋哟!”
“你会玩吗?一起玩吧!这段时间我不能出门,都没人陪我玩。你不会玩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我跟你说,规则很简……”
“莫南。”凌凌七笑着打断他:“跳棋我会的。明天你家人没赶走我们的话,我就陪你玩。现在柏海累了,我想带他去休息。”
“他自己休息就好了,我们可以玩啊!”莫南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大姐姐,将跳棋的盒子往前推了一点。
凌凌七摇头,眉眼间挤满了深深的疲惫:“对不起,我没心情。”
“和我玩你的心情就好了,相信我!跳棋很好玩的。”莫南继续纠缠着。
他大概就是大人最喜欢的那种小孩。
听话讨巧、浑身正能量、整天嘻嘻哈哈没有烦恼,大人口中“小孩子该有的样子”差不多就是莫南这样的。
“我不想玩,”她又道歉了一遍:“对不起。”
抱紧柏海,凌凌七目不斜视地往木屋走去。
可能是快下雨,院子里的风刮得很大。可能是因此受凉了,柏海的体温降低了许多。
——他不会有事的。
她在心里默念,这是对自己的心理安慰,也是对上天的乞求。
老奶奶说的最右边房间,是一间客房。
凌凌七扯过床上的被褥盖到柏海身上,仔细地锁上了房门。
处理伤口的全程小孩都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脆弱地颤动。
过长的额发被汗湿了,一张小脸苍白得吓人。
她坐在他身边,不知道能为他做什么,只能帮他擦擦汗,再很小声地,为他哼一首歌。
嗓子有些哑,音符破碎,不成调子。
或许是由于她不住流下的泪水,才会让歌声变得如此哀切。
——为什么要这么伤心,明明这只是个梦。
就算这句话也安慰不了她了。
凌凌七不想看到柏海死去,这个梦做得太久,她忍不住为这个梦投注了过多的感情。
现实世界的他们遭到了严重的变故,她心里知道,但不想承认。
“柏海。”凌凌七红着眼眶呼唤他。
——如果连梦里都无法保存他的意识,那她要去哪里找他呢?
“姐姐……”
小孩强撑着把眼睛睁开,看向他最喜欢的大姐姐reads;。
“我被咬了……我会死的。”他的气息弱弱的,每说一个字就要顿一顿:“你走吧,我不怪你。我等会儿就会咬你了……”
“好,我走了。”凌凌七擦掉眼泪,站了起来。
——死小孩,平时粘人粘得那么紧。如今受伤了反倒来找她演这种悲情戏码,谁理他呀?
柏海挣扎着抓住她的手:“等一会儿,我还没死呢,可以再陪我一会儿。”
本就不是真的要走,担心他动作太大扯动伤口,凌凌七立马地坐回他身边。
小孩扁了扁嘴,可怜地捂住自己的胳膊。喉咙不舒服地呜咽了几声,似乎还有话想说。
“我死了,你也不要跟莫南玩,好不好?”他拼尽全力,要说的居然是这句话:“他哪里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