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门口,估摸着会惊动侯爷。”
伶俜忽然茅塞顿开:“我知道了,韩子临肯定会带着侯府的人去柳叶胡同抓奸。”
上辈子就是这样,表姐和叶罗儿在柳叶胡同的宅子里私通,被人抓了现行。
她不知道上一世这事的来龙去脉是不是这样,但可以肯定是,此时此刻表姐和叶罗儿就在柳叶胡同,不然韩子临不会那么笃定。
沈鸣也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解了绳子站起来:“你带我马上去柳叶胡同的宅子。”
那宅子他未去过,所以必须得伶俜带路。
长安见他脸色苍白的厉害,说话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微弱,许是刚刚强迫自己清醒耗损了元气,试探道:“世子,要不然我跟十一小姐去。”
沈鸣摇头:“有些事你做起来不方便,这件事有关绫罗的清白我必须亲自去。”
即使是声音微弱,但是从那微弱的声音中透露出来的坚定,让惊慌失措的伶俜忽然就放了心。一切迫在眉睫,两人不敢再耽搁,虽然沈鸣虚弱的脚步都有些飘浮,但干吞了两颗不知什么药丸,就提剑拉着伶俜从角门出去。
此时正是卯时,因着到了三月,日头渐渐变长,日出也早了许多,有一点点晨曦冒出来,天空从黑暗,变成了灰麻麻的一片。抱着伶俜坐上马飞奔之时,沈鸣才借着一丝光线,发觉伶俜光着一双脚丫,但此时紧迫,他也只是目光微微动了动,又继续策马飞奔。
两人来到柳叶胡同的宅子后门,周遭还是一片沉睡中的寂静,想来他们是成功赶在了韩子临前面。
下了马之后,沈鸣提了口气,将伶俜抱起来跃过高墙,三月清晨的冷风拂面而过,但伶俜一点都不觉得寒冷,因为沈鸣为她挡去了大半的风,他身上更是有让人安心的温暖。
到了地上,伶俜领着他到最内进的屋子:“应该就是在这里!”
那是叶罗儿这些时日住的屋子,她走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沈鸣皱了皱眉,上前一脚将门踢开,屋子里的一股浓烈的酒气传来,床榻上赫然躺着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地上是散乱了一地的酒坛子。
伶俜吓得不轻,几乎不敢想象,若是韩子临带着人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冲进去拍打沈锦:“表姐表姐!你快醒醒!”
沈锦嘟哝了一声,翻了个身不作理会。她又去拍叶罗儿:“叶公子,你快醒醒!”
叶罗儿倒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但是酒意太甚,眼前却是层层重影,什么都看不清。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此时外头正门处响起了吵闹声,想来是韩子临带人来了。
沈鸣眉头轻蹙,走上前道:“我把叶公子带走,你给绫罗穿好衣服,外头的人我应对,你们不要出来。”
说罢,他将叶罗儿的外袍套好,扶着他的手臂,将人从床上拖下来,半扛半拖着往外走。他身子犹在虚弱着,所以走得很慢,伶俜把门关好,手忙脚乱的替沈锦穿衣服。伶俜覆上前闻了闻,屋子里的酒味很浓,但表姐呼吸间却没甚么酒味,所以她现在迷迷糊糊并非是因为喝酒,而是被人下了药,为的是制造□□醉酒偷欢的假象。
她借着一点点光线,检查了一下表姐的身子,并未看到有任何不同寻常的痕迹,这才稍稍安心。给沈锦穿好衣服后,她掐了掐她的人中。沈锦在这疼痛中终于缓缓清醒,却仍旧是满眼人事无知的恍然。
外头嘈杂的脚步和吵闹声传来,韩子临的声音响起:“这是拐了我的人藏在这里,现在还想带着人逃走呢?侯爷,这算不算证据确凿?这可是沈大小姐名下的宅子。”
沈瀚之还未说话,只听沈鸣冷冷道:“没错!我是将叶公子藏在我妹妹的宅子里,那是因为我见他被你虐待,搭手相助罢了!”
本来带人捉奸的韩子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