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

    伶俜沉默无言,她当然也听过苏凛的威名,但此时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她赶紧领着宋梁栋去了松柏院。

    此时这僻静的小别院,安静如水,半点动静都无,她站在月洞门口唤了一声:“世子!”

    福伯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是她,道:“小夫人,国公爷那边传话,世子刚刚去了国公府。”

    宋梁栋皱了皱眉:“莫非国公爷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也不敢耽搁,道,“不管知不知道,我这就直接去国公府找人。”

    说完提着刀,直接从角门处的围墙一跃而起,翻了出去。

    伶俜转头看着消失的矫健身影,有些懵懵然地眨了眨眼睛。

    宋梁栋去送了信,伶俜却不敢离开,一直在松柏院等着。直到二更天,角门处才传来敲门声,伶俜赶紧跟着福伯去开门。

    月色下的沈鸣,冷冽的脸上带着些疲惫的颓然,看到福伯和伶俜,也没出声,只默默进门。伶俜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道:“世子,表姐夫过来给你传消息,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现在当务之急是在百官得到消息之前,先跟皇上求情。”

    进了屋子里,沈鸣颓然地坐下:“外公早几天前就收到舅舅发来的消息,担心我难受,今日才告诉我。舅舅在信中说,让我们不要为他在皇上勉强求情,打了败仗就是他的责任,这谁都不怪不了。”顿了顿,又道,“舅舅一直是铁骨铮铮的男子,七万大军几近覆灭,恐怕受不了这番打击。”

    伶俜想了想,上前蹲在他面前,握住他冰凉的手:“世子,胜败乃兵家常事,但舅舅这次败仗明显大有蹊跷。打了败仗咱们可以认,但就怕有人做文章,污了舅舅的名声。我听表姐夫说这回是因为舅舅身边的奸细,若只是军中奸细倒是无妨,这通常难以避免,可若是舅舅亲近的人,尤其是枕边人,那舅舅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沈鸣神色大震:“你是不是听说过甚么?”

    这当然不是伶俜听说的,而是上辈子的经历,苏凛的那位侧室,跟着一起押解入京,后来被审讯出原来其父亲为鞑子那边的一个参军,是故意安插在苏凛身边的奸细。

    她想了想,道:“我只是上次听四殿下说京城要起风了,最先刮的就是你们苏家,才想到这一点。舅舅行军这么多年,从未遇过如此惨败,偏偏就发生在这时候,恐怕是有人故意陷害。而舅舅身边这个侧室是去年底才进的门,恐怕是最好拿来做文章。”

    沈鸣皱眉沉思片刻,点头:“如今只能等舅舅和那位侧夫人被押解进京后,在三司会审之前,我要先找到那位夫人问清楚。若是真有问题,我只能先先下手为强。”

    伶俜见他神色真露出一股狠厉之色,竟然莫名有些欣慰。

    伶俜想了想又道:“还有韩子临的事,你找个机会禀报皇上,这样一来,他收到宁夏巡抚韩子洲参你舅舅的折子,恐怕也会多考量几分是不是夹带私怨。”

    沈鸣点头:“这个今日在国公府,我和外公也说起过,虽然不打算替舅舅直接旧情,但这件事还是应当去禀明皇上。不过我自己去禀明可能会适得其反,已经让四殿下帮忙传话。”

    伶俜有些愕然,依着传闻中皇上对四皇子的厌恶,他禀报上去真的有用?

    沈鸣看出她的担心,解释道:“放心,四殿下不会专门去传话,不过是找个机会,拐弯抹角让皇上知道这件事罢了。”

    想到宋铭的行事风格,伶俜倒也不怀疑他能处理好。

    沈鸣说完这话,又看向她,紧紧攥住她的手道:“这回多亏你提醒我,不然舅舅恐怕真的会成为千古罪人。”

    伶俜摇摇头:“朝堂的事,我一个后宅女子,不是很清楚。但我也知当今圣上,同样是踏着兄弟的尸骨上得位,恐怕他的儿子也不会安守本分,等着太子顺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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