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来这事的人,又赶紧道:“还是不要了,你要是不救的话,肯定会落人口舌。下次若是再遇到这种事,你就假装救一下。”

    沈鸣轻笑出声:“好,那就假装救一下。”

    伶俜被他认真的语气逗笑,又问:“她怎么给你道谢的?”

    沈鸣道:“送了一些礼物,不过我没收。”

    伶俜点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她也觉得说裴如意实在煞风景,看了眼他手中的书,话锋一转问道,“你这样喜欢读书,做武官委实可惜了些。若是参加科举指不定能中个状元,做了文臣,还能拜相入阁。”

    沈鸣却是摇摇头:“文臣比起武官,勾心斗角太甚,胜出者靠得不一定是才学,而是心机。我老老实实给皇上办差使,在御前有一席之地就已足以。”

    伶俜知他淡泊名利,若不是身在勋贵之家,大约根本就无入朝堂的打算。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我晓得你不屑勾心斗角,但如今你也算身在高位,虽然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上,但也是朝中博弈都想争取的一股力量,你凡事也要多一个心眼。”

    沈鸣有些愕然她年纪小出这番话,怔了怔,笑道:“放心,我虽对勾心斗角十分鄙薄,但想要明哲保身,凡事也不可能真的直来直往。我有分寸的,你不用担心。”

    伶俜叹了口气:“我担心也无甚用,朝堂那些事我是一窍不通,只希望着你平平安安就好。”

    沈鸣笑道:“我还要等着你及笄,咱们生儿育女呢。”顿了顿,矮下身,与她平视,稍稍正色道,“从绫罗到我舅舅,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知你担心我。你放心我不会一直在朝中被人当快刀使唤,等到筹划好,能够全身而退时,我们就去一个风景秀丽的富庶之地,自由自在地过日子。”

    伶俜愕然,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笃定地说出未来的打算。当然,这也是伶俜重生以来,最想要过的生活,衣食无忧,生活安稳。

    她有些动容道:“真的?”

    沈鸣点点头:“自从你总是说担心我后,我就一直有这样的打算,如今正在慢慢筹划,我相信不过三五年,定然就能全身而退。”

    伶俜其实现在就想离开,她手中的几万两银子,不挥霍无度的话,衣食无忧过两辈子都已经足够。但她知道沈鸣身为侯世子,卫国公的外孙,哪能想做个远离是非的闲云野鹤就能做的。不过他这样一说,她就不由得期待起来:“好,我等你。”

    沈鸣直起身,摸了摸她的头,笑道:“那你要快点再长大一点。”伶俜一时没反应过来,见着她有些迷茫地眼神,他又道,“才能圆房啊!”

    伶俜脸蓦地一热,嗔着怕了他一下,却被他顺势捉住手腕抱在怀中:“所以要多吃点饭!”

    伶俜却是忽然想到什么似地道:“世子,你能教我习武吗?”

    上辈子裴如意欺负她,她也不是没反抗过,无奈人家是习过武的,虽然也就是三脚猫功夫,但比起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委实是要强了太多。

    沈鸣皱了皱眉:“为什么想到习武了?”

    伶俜离开他的怀抱,一本正经道:“我是觉得习武不仅能强身健魄,还能多一份自保能力。不说上阵杀敌什么的,上街若是不小心遇到个小毛贼,总不是吃了暗亏。”

    其实高门内宅女子哪里有那么多机会上街,不过她自小长在田庄,天性难免自由,如今在侯府管着她的人是宁氏,而宁氏近来又在教她打理生意的事,出门上街比往常频繁了许多。这些都是沈鸣知道的,他想了想点头,笑了笑道:“习武可不是绣花弹琴,要真的能学到一招半式,少不得会吃苦头。”

    伶俜握了握拳:“我不怕吃苦,先前看到世子舞剑,就觉得好生羡慕,只可惜自己不是男子。”

    沈鸣道:“我每日过了卯初就会起来练半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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