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困难得许多。

    长安曾经跟着沈鸣好几年,虽然不是锦衣卫在册人员,但查东西的本事却非常了得,不到两天,就来给伶俜复命了:“十一小姐,都已经查到。”

    伶俜道:“”说来听听。”

    长安道:“这个苏冥是四殿下府长史,西北人,是个秀才,正在准备下年的秋闱,这回从西北来江南,一是帮四殿下查账,二来是去万松书院听惠中大师讲学。”

    伶俜听表哥说过,这个惠中大师学识渊博,十分受人尊重,每年会抽几日在万松学院免费讲学,慕名而来的各路学子趋之若鹜。他前几年都阴差阳错地错过,今年怎么都要去听一听。

    万松书院顾名思义,就是建在松山中,而惠中大师的讲学,也并不设在书院里面,而是设在松林中。去听学的学子不分男女,提前报名即可,伶俜没有报名,不过给宁璨提出想去听惠中大师讲学后,表哥立刻找人给她添了个名字,毕竟是巡抚家的公子,这点小事还不在话下。

    几百位慕名而来的学子,在松林中以惠中大师为中心,朝四周蔓延而坐。伶俜和表哥的位置并不算好,好在伶俜并非是来听讲学的,而是来看那位后来权倾天下的苏冥,也是那个曾经给自己披上披风的男子。

    无奈人太多,又有树木阻隔,坐在后头的伶俜,不动声色搜寻了许久,也没看到苏冥的身影,等上午的讲学结束后,顿时有些悻悻。

    即使惠中大师再如何学识渊博,让人受益匪浅,听了一个上午课的学子,也是作鸟兽散,去书院食堂用餐。

    伶俜不愿跟人挤,便给宁璨说自己不饿,想在松林中转一转。宁璨是饿了,听她这样说也未在意,只想着待会多要一份给她留着。

    连宁璨都离开后,这本来热闹的松林,变得宁静一片,那些被吓走的雀鸟又试试探探回来。伶俜因为没看到苏冥,有些悻悻然地起身随便走一走。

    只是走了没多长一段,在一棵高大的赤松旁立着一道茕茕孑立的身影,那身影清瘦颀长,一身简单朴素的青布长衫,头上发髻插着一根简单的竹簪子。伶俜认出了这身影正是苏冥,只是为何她忽然又觉得好像看到了沈鸣。因为沈鸣也是这般长身玉立,只是没有他这么清瘦罢了。

    她深呼了一口气,装作不经意道:“这位公子……”

    话音还未落,苏冥已经不紧不慢转过来,面无表情看着她。她本来想好的话,忽然就卡在喉咙说不出来。半响之后,才有些讪讪道:“这位公子怎么不去跟大家一起用餐?”

    苏冥黑沉沉的目光微微闪动,一直盯着她的脸,良久之后才淡淡道:“我不饿,姑娘怎么不去?”

    伶俜道:‘我也不饿。’

    苏冥点点头,看着她道:“来听惠中大师讲学的女子寥寥无几,想必姑娘十分好学。”

    伶俜暗笑,她哪里是好学,不过是来认识他罢了。今早惠中大师说了些甚么,可是半个字都未记住,晚些回去若是表哥滔滔不绝跟他讲起这些来,恐怕是一问三不知。当然被宁璨一问三不知并不是什么问题。

    她不敢揽下好学的帽子,干脆拿宁璨当挡箭牌:“我其实跟着表哥来看世面的。”

    苏冥嘴角轻启,笑了笑道:“原来如此。”

    正在这时不放心留她一人在松林的宁璨,草草吃了几口饭,带着给她盛好的饭来找她了,远远看到她和一个陌生男子相峙而立,赶紧跑上前,张开拎着食盒的手,警惕道:“你是谁?要作何?”

    苏冥轻笑了笑,抬手抱拳作揖:“在下苏冥,见过二位。”

    宁璨见他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算是放下了心:“在下杭州宁璨,见过苏公子。”

    苏冥挑挑眉:“宁璨?是巡抚宁大人的公子么?”

    宁璨睁了睁眼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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