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他的额头:“嗯,我明白。我们以后会有孩子的。”

    苏冥笑着将她的腿拉出来,不顾她挣扎把她推倒,细细地给她清洗。伶俜只挣扎了须臾,就静下来,但这种事情到底是羞得厉害,将头蒙在被子中,半天都没钻出来。

    这几日,两人就待在这三进的小院里,哪里都没去,外头仍旧天寒地,屋内春光明媚。周嬷嬷也不知伶俜的身份,苏冥告诉她是自己的妻子,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老人家见着公子每日嘴角带着笑意,也就为他高兴。

    这般蜜里调油过了七八日,伶俜知道自己该回去了,两人都是依依不舍,头一晚痴缠了整夜,直到天亮清洗了,方才稍稍眯了一会儿。

    回到宁府,宁任远自是不知外甥女这些日子,一直跟苏冥在一块儿,还难得关心地问了一番谢伯爷的身子状况。伶俜爹除了被众多儿女的琐事闹得时不时头痛之外,吃得好睡得香,再生几个都没问题。伶俜心中笑着敷衍过去。

    因着下半年是秋闱,宁璨开始头悬梁锥刺股地苦读,也很少再找苏冥喝茶下棋,伶俜也就只能自己寻机会和他见面,但到底不方便,也就见那么几次。之后便到了阳春三月,果不其然,她收到了宫里传来的圣旨,钦点了刚刚封为乡君的她去参加西山春猎。

    春猎那日阳光明媚,跟上辈子一模一样。但是伶俜知道除了天气,一切都已不同。因为宋玥不会造反,所以也不会在这一天被皇上诛杀,他们都会安然活过这一天。

    伶俜是跟宫里两位公主坐在一辆马车,两位分别是尚嘉公主和心悦公主,都是豆蔻年华的少女,一派天真烂漫,对伶俜的事不甚清楚,因着是头一回出来春猎,两人兴高采烈,一直拉着伶俜说话。

    山猎跟围猎不同,不能骑马,只能靠双脚奔跑,难度相对就大了许多,遇到凶猛的猎物,危险性也不同小觑。参加春猎的宗族世家子弟,总共数十人,虽然个人都带着随从和侍卫,但这些手下只在半山腰的猎宫等候,不能跟众人一起参加狩猎,苏冥作为秦王|府的长史,自然也是在猎宫候着。

    皇上一声令下,穿着猎装背着弓和箭筒的世家子弟们,作鸟兽散,纷纷往深山钻去,以求一展身手,在今年春猎中脱颖而出。每年的春猎,皇家会派人提前放入一到两只凶猛的野兽,比如斑子黑瞎子狮子之类,谁猎中就将获得春猎的魁首。今年据说是放了两只凶悍的金钱豹。

    伶俜还记得从前听说过沈鸣刚刚回京,参加过两回春猎,每次都得了魁首,因此深得皇上赏识。她虽然未见过他春猎时的英姿,但也不会忘记当初在田庄的深山中,射死两只斑子的勇猛事迹,那时他才不过十三岁啊。

    这样想着,就不免有些怅然,时过境迁,他如今身份低微,连参加春猎的资格都没有。伶俜想要去看跟着一堆随从站在猎宫外的苏冥,却被两个公主可劲儿拉着往深山中跑。

    “乡君,咱们巾帼不让须眉,今儿咱们三人就合力猎一只豹子,让父皇开开眼。”两位小公主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但信心倒是满满。

    伶俜倒是没想出这个风头,一来是如今她这个身份一旦出风头,又是给宋玥强娶自己多一份机会,二来是她一个小女子,又没骑马,要是遇上那等凶悍之物,哪里有本事猎中,不被吞入腹中就是万幸。实则往年西山春猎,除了苏冥那两年,其余时候,都是几个合力完成,今日这些皇子世家子弟们,也都是三五结伴,哪里有人有胆子单打独斗。男子方需要结伴,三个弱女子哪里有本事。但两个公主兴致盎然,她也不好拂了二人的心情,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三个女子走了约莫两炷香的功夫,别说是没看到豹子,就连只兔子都没看着,眼见着就要空手而归,三人暂时停下来歇息。

    尚嘉公主喝了口水,起身网前头茂林处看了看:“咱们再往里头寻一阵,指不定就能看到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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