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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叶伯伯爱上了我,我用爱,你明白吗?晓湛。”杨明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不愿看女儿震惊的神情,这让他更加难为情。“叶伯伯爱上了爸爸?”杨晓湛的语气里是尖锐的已经失去了原来的甜美,她怎么也没想到叶伯伯会爱上爸爸,难道叶伯伯是同性恋?
“是的,你叶伯伯是同性恋患者。”
接下来父亲的话让杨晓湛对整件事情有了全面的认识,也终于理解叶伯伯为何选择走上绝路了。因为他的痛苦他的无奈总是因为爱而不得如影相随,那种痛到骨子里的悲哀让他不得不选择死亡以终结这种痛苦。
杨明沉思了下,仿佛在回忆一段遥远到几乎无法想起的过去。但是杨晓湛看的出,父亲从来没有忘记过,只是不愿意去碰触那已经尘封了许久的往事。
“1978年,我在大学的校园里认识了你叶伯伯,他比我大近十岁,考上大学的那年他可能已经29岁了。叶烈当时已经两岁,他拿着叶烈的照片给我们看,那时他是我们宿舍的大哥。因为同一宿舍同一家乡,我们成了人人羡慕的好兄弟。毕业后,他们一起回到家乡,我分到机关单位工作,你叶伯伯则进了企业单位。我们彼此一直来往密切,我和你妈妈在大学里相恋,毕业后不久就结婚了。”
杨明静了一下,继续悠悠地说着那不被人知的过去。“我们的感情也越来越好,甚至比亲兄弟还要亲上几分。后来,企业改制,我利用在机关工作的便利帮他收购了铁矿。你
叶伯伯发了,一下子财源滚滚,他要我下海和他一起做生意。可是在机关呆了多年的我对工作有了感情并不想因为金钱而离开。你叶伯伯无奈只好遵从父亲的选择。”
杨晓湛静静地听着。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发现你叶伯伯对我的感情似乎超越了一般的友谊。变得越来越依赖我,那时他会经常要求我陪他喝酒到天亮。醉了的时候他嘴里说着自己的苦恼,说他爱上了我。那时,我很震惊。同性恋,这个词汇在现代社会都是个挺敏感的词汇,更何况在刚刚改革开放的新中国,那时简直比犯下滔天大罪的死囚犯还要让人所不齿。我不能再和他走那么近了,我不想毁了两个幸福的家庭。那时,你陈阿姨经常和他吵架,因为什么我自己很清楚,但是你叶伯伯不说,你陈阿姨本来就是好强的女人,怎么能够忍耐了你叶伯伯不言不语地疏离。”
“后来,你陈阿姨找到我,让我劝你叶伯伯,那时她以为你叶伯伯有钱后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真相,我不知道那是你叶伯伯故意喝醉讲给我听的,还是他真的很痛苦。我也曾多次避开叶伯伯的纠缠,刻意地逃避着,尽量不让两人走的太近。无奈,你叶伯伯似乎很痛苦。喝醉了酒就跑到我们家吵着找我,我怕你妈知道真相闹的满城皆知,那样你叶伯伯可能无法做人了。我也只好一次次妥协在你叶伯伯的醉酒闹事中,就是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激怒了你叶伯伯,所以终于有一天他找到我,向我告白。”
杨晓湛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揪紧了,一阵疼痛袭来。
杨明继续说:“他告诉我他是同性恋,他爱上了我。当他流着泪问我是否看不起他时,面对他的无奈,我心中满是疼痛,他毕竟是多年的好兄弟。无论如何我都不忍心说出我看不起他。实际上那时我真的很郁闷,我不是同性恋者,被一个男人爱上,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永远无法说出的耻辱,我觉得我的灵魂都变脏了。但是在看到你叶伯伯的眼泪时,我竟然不忍心说出我心底的真实想法。也正是因为我的态度,让他一直心存幻想。”
“陈阿姨后来知道了真相吗?”杨晓湛问。
“知道了,那时你陈阿姨说什么也不相信,她一直以为你叶伯伯对她的淡漠是因为有了别的女人。只是没想到他是同性恋,所以你陈阿姨故意化上妆去外卖你找别的男人,想要借此刺激你叶伯伯,让他有嫉妒心。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