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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胡适和曹佩声的故事吗?”杨晓湛问。“不知道。”
“不知道。”
二人都不知道,也没听过。
“说说吧!”宋曼曼开始好奇。
“曹佩声1923年在杭州读书的时候认识了胡适,并且和他恋爱了。那时的胡适已经在北京有了结发妻子,胡适本欲离婚,无奈妻子以死相逼,只好作罢。年轻迷人的曹佩声望穿秋水等来只是胡适的一声叹息。”
“后来呢?”宋曼曼禁不住问。
“后来,胡适去了台湾,走的时候说让曹佩声等,谁想到这一等就是一生。”杨晓湛一阵叹息。
听故事的两人也感叹不已。
“曹佩声等了他一生,终身未再嫁,1973年离世。死的时候还让人把自己安葬在通往胡适家乡上庄村的路旁,为的是将来有一天胡适归来时能够与她的灵魂见一面。其实她并不知道胡适已经早她十年离开人世。她一生寂寞的等待,坚守她和胡适的爱情。而胡适虽然身在妻子江冬秀身边,心却在曹佩声这儿。这中情感苦旅让人唏嘘不已,好多人都同情曹佩声和胡适,可江冬秀岂不更苦,深爱的丈夫一生将心丢给了别人,自己只是获得了一个躯壳,最最悲剧的还不是江冬秀?”
杨晓湛记得当初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被曹佩声对爱情的忠贞感动,但是她更同情一生未曾得到爱情的江冬秀。
接着,杨晓湛又说:“曹佩声在写给胡适的心里有这样的几句,被很多人传颂。”
宋曼曼迫不及待地问:“那几句?”
杨晓湛笑笑,回答:“鱼沉雁断经时久,未悉平安否?万千心事寄无门,此去若能相遇说他听,朱颜青鬓都消改,唯剩痴情在。”
“真是个痴情的女子!”赵小眉和宋曼曼都被这个故事打动了。
杨晓湛看着她们脸上的表情,了解当初自己看到时也是这个样子,心痛,有点淡淡的哀愁。
“胡适也在自己的诗里这么写过,山风吹乱了窗纸上的松痕,吹不散我心头的人影。”
“一对痴情男女。”宋曼曼感叹。
“可是。”杨晓湛的话一转,“你们想过吗?若是胡适和江冬秀离婚了,娶了这个曹佩声,他们的爱情还有这么值得我们同情和感动的地方吗?”
“那肯定没有吧,想想鲁迅和许广平,鲁迅舍朱安娶许广平,两个人相亲相爱的时候,朱安还不是以泪洗面,爱情是美好的,只是不属于朱安。”赵小眉说出自己的观点,她一直很同情那个年代的女子,为了婚姻宁愿等待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一生,寂寞清苦,不在其中,谁又说得请?
“所以说,我非常赞同父母离异,既然不再相爱,何须忍耐。我不想让我妈后半辈子做江冬秀和朱安式的女子。”杨晓湛觉得女人就应该追求自己的幸福,既然男人不爱了,又何必将心丢在一个已经远去的人的身上。
“唉!”宋曼曼大声地叹着气,那动静比刨了十亩地的老农还要累。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而相爱的人在一起了却又得不到别人的祝福?为什么人生如此的无奈,就不能两个人相爱,不要管其他人吗?”
赵小眉回答了宋曼曼的问题,“人性如果自私就可以在一起,如果无私,总要顾及别人的感受,我想胡适也许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吧!”
杨晓湛也深有同感,“他的确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应该算个多情的男人。不然又怎能让曹佩声一生等待呢?”
“那父母离婚也并没有什么值得我们去在意的了,合则来不合则分,自己的爱情自己做主。”
“杨晓湛,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没想到你对爱情和婚姻有这么深层的认识,我一直都以为你不懂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