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孕,以她现在的情况来看,最需要注意什么?”
“妇人孕早期,胎像不稳,忌忧心,忌劳累,忌火气,忌饥饿,切忌不能同房,尤其此妇人体质甚弱,如若同房,不仅孩子性命不保,母亲也会血崩而亡。”
话音刚落,赵倩男瞳孔猛地一缩,现在她终于明白公羊君要干什么,他这分明就是要公羊律亲手杀了那母子两人,这比两人死在别人手中还会让他痛苦万分,虽然不知道那女人在公羊律心中的份量,但此举定会让公羊律身心受创而无心政事!
赵倩男暗叹公羊君果然好歹毒的心,如此一来,虽然除去了她的眼中盯,但她却也害怕公羊律从此会一蹶不振,那样岂不是等于毁了他!
赵倩男红唇微抿,秀眉紧蹙,公羊君一把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神:“难道你能忍受他们把自己的幸福建筑在你的痛苦之上?”
赵倩男目光闪烁举棋不定,公羊君趁胜追击:“你在乎他,可他永远不会在乎你,得不到的东西就毁了它,永远不要让自己受委屈,顺从你内心的愿望为所欲为吧。”
“他若知道是我所为,会恨我一辈子,会杀了我。”赵倩男痛苦地捂住了脸。
“此事全包在为夫身上,你什么也不知道。”
“为何如此帮我?”
“我想得到你的心,事后,我不逼你,选择权还在你,我等着你回头看我的那一天。”
赵倩男紧紧地盯着公羊君的眼睛,想透过他的眼神看向他的内心,但那里沉静如斯,波澜不惊。许久赵倩男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目光决绝:“接下来要我怎么做?”
公羊君眼神闪过一丝惊喜:“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把太医连着三天频繁出入皇宫秘牢的消息透露出去,三弟便会主动找上门来,到时你顺水推舟卖他个人情便可。”
公羊君领着一众人等刚走出乾元宫,赵倩男便无力地倒在寝殿内愁眉不展,凤追吩咐御膳房熬制的补品,赵倩男一口也没有动,凤追担忧地守在她的身侧。
“王妃,殿下虽然答应帮您,但……”凤追欲言又止。
“公羊君城府太深,难保他另有所图,会对律不利。”赵倩男将脸埋在床榻之上闷声道。
“您明白就好,需提防着殿下才是,如若东窗事发,三皇子断断不会与您善罢干休,虽然不知他与陛下有怎样的约定,任陛下将那女人囚禁在秘牢,但那并不表示三皇子不在乎那个女人。”
赵倩男冷笑:“公羊君再如何心怀鬼胎,我自有办法不会让他伤了律,可……”
停顿半刻,她的话语带着无限的无耐与苦楚:“我现在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如果别的女人为他生下了孩子,我……会死的。”
寝殿内死一般的寂静,风追哀伤地看着床榻上那抹寂寞的身影无言以对,那么骄傲、那么高贵的太子妃殿下,从没有在人前表现得如此脆弱无助,而这一切全因那女人而起,如果那女人死了,一切就迎刃而解,可根本就没有人能伤得了那女人分毫,三皇子虽然将那女人交由陛下处置,可同时也指派了他的师傅姜九宫护她周全,姜九宫昼夜守在秘牢外,所有食物都经由他的手才能给那女人递进去,根本就没有人能动得了她半分,现在唯一能除去她的,就只有公羊君。
而此刻的欢颜满心都是宗承雄的安危,全然不知幼小的生命在她体内生根发芽,更不知道有人已经向她与孩子伸出了魔爪!
从昨个儿赵倩男走后,欢颜就发觉到自己有点不正常,异常强烈的饥饿感让她难已入眠,每顿送进来的两个馒头根本就填不饱她的肚子,最要命的是最后一顿送来的食物竟然连馒头都没有,取而代之的竟是有些馊了的白米饭,饿得头昏眼花的欢颜虽然还挺得住,但没有一丝血色的宗承雄却有些熬将不住,整个人虚脱地躺在欢颜的怀里。
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