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巴着书案的边缘,瞪大眼睛盯着丰离。莫不是那个什么礼部侍郎是个龙阳?对丰离早已情根深种。
“玫瑰呢?”丰离依旧是那个神情。
“玫瑰的花语就更直接喽,我爱你啊。”笑的开心,那礼部侍郎还真是*裸。
手上的动作一顿,丰离终于抬头正眼看她了,幽深的眸子氤氲着淡淡的流光,“再说一遍。”
眨眨眼,元初寒翻白眼儿,“哎呀,我说的是花语,你别乱想啊。你得好好想想了,是不是你平时给那个礼部侍郎太多笑脸了,以至于人家开始胡思乱想了。”
丰离抬手将一本折子扔出来,准确的打在元初寒的脑门儿上,“再胡说八道,打你的屁股。”
捂着脑门儿,元初寒哼了哼,“不信算了,任何一种花儿和草都是有其意义的。人家送你,肯定不是没来由。”
“是么?那你说说,那花盆里的草是什么意思。”丰离脸色微冷,根本不信她的胡说八道。
低头往花盆里看,茉莉花的旁边的确长着草。这草,她也不认识,有三片叶子但不是三叶草,她知道那草是什么意思。
“嗯,有三片叶子,我知道了,它的意思就是,耶耶耶。”竖起两根手指,元初寒眨巴着眼睛,倒是可爱无辜。
丰离扫了她一眼,纤薄的唇也几不可微的扬起,“喜欢的话,就都拿走吧。”
放下手,元初寒转了转眼睛,“单纯的送我啊,我刚刚说的那些都不算。”
丰离未理会她,只有她才会整天胡说八道。
“你还有这么多的折子要批,还得忙很久吧。看起来你有点累,不如我给你捏捏,松松筋骨?今儿我还给梅震南松筋骨来着呢,看他挺享受的样子,想来我的手法还是不错的。”瞧他眉眼间的疲惫之色,元初寒倒是想让他轻松一下。
“梅震南?短短几天,你们已经如此亲近了。”放下毛笔,丰离语气稍冷。
“这你也生气啊,不是你让我去做奸细的嘛。做奸细的话,自然得跟敌首搞好关系啊,溜须拍马的肯定少不了。来来来,你坐这儿别动,我来给你放松放松。”挽起袖子,元初寒一步跳过去,站在椅子后,她开始大展身手。
丰离的脸色仍旧不是很好,可却听话的靠在椅子上,任她的手搭在肩膀上捏来捏去。
“你看看你,身上的肌肉都紧绷绷的,你太紧张了,放松。”用力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要他放松。
丰离配合的慢慢放松下来,元初寒手上用劲儿的给他捏,手指头都酸了。
“今儿我在国丈府听到说忠毓王被带回来了,你见到了么?”捏他的手臂,元初寒站在他身边歪头看着他问道。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丰离摇头,“已经送往刑部了。”
“听梅震南那意思,好像是派他的人混进刑部去见忠毓王了。估摸着是警告他,不能说的就不要乱说。”说自己今天的收获,她这细作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作用。
丰离不语,想必梅震南的心思他了解。
“你觉得忠毓王会就范么?梅震南明摆着都想放弃他了。”放下他手臂,元初寒蹲下,开始捏他的腿。
丰离垂眸看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腿上挪移,一边开口道:“或许他会答应忠毓王,保他的家眷不死。”
“哦,这样啊。”如果这样的话,忠毓王肯定会就范的。
一边说着话,她一边捏着,两只手捏他的大腿,渐渐的往上边移动。
丰离眸子微眯,在她的手即将要捏到大腿根的时候,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一愣,元初寒仰脸儿看着他,“怎么了?”
“你打算继续往上摸?”抓着她的手,丰离盯着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