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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过去,这临近行刑的日子就又近了一步。丰离说他今天会来,可是却不知他什么时辰会来。

    元初寒估摸着他今天过来就会将她救走,但到底用什么法子,她就真的猜不出来了。

    百无聊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觉,迷糊间的梦境还是她行刺梅震南的画面,不过她的手却不怎么准。

    扎了几次都没扎到,还被梅震南给抓住了。

    她恨得不行,恨自己太蠢笨,这一点事情都做不好。

    嘁哧咔擦,牢门开锁的声音响起,元初寒刷的睁开眼睛,坐起身看向牢门。

    牢门被从外打开,一个黑色的挺拔身影出现在视线当中。

    挑眉,元初寒实在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他,“将军大人,你怎么来了?”

    司徒律面庞冷硬,漆黑的眼眸在幽幽的烛火中更是恍若黑曜石一般。双手负后的走进来,身后,牢门被关上。

    “明天问斩,你怎么还在这里?”压低了声音,司徒律看着她,眉峰微蹙。

    眨眨眼,元初寒调整了坐姿盘膝而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刺杀了你爹诶,居然问我为什么不逃走,你好幽默。”她实在没想到,司徒律居然会说这种话。

    于椅子上坐下,司徒律深吸口气,“你行刺他,是因为他刺杀郑王在先。”这些事情,他自然都知道,也很理解元初寒的做法。

    眸子闪闪,元初寒叹口气,“他是你爹,就算你和他没有父子之情,我这么做,你都不恨我的么?”梅震南害了郑王,她心里的愤怒恍如火山,司徒律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如此说来,我是他儿子,你是不是也要恨我?”司徒律几不可微的摇头,有些事情,不止是因为所以那么简单。

    “不会啊,你是你,他是他。再说,你又没有帮他。如果你是他听话的好儿子,我肯定会连你一起打击报复的。”关键是,司徒律根本就不是梅震南的走狗,他若是有选择的话,也根本不会选择梅震南做父亲。

    漆黑的眸子一缕笑意拂过,柔化了他整个冷硬的脸庞,“既然如此,那接下来你就等着去断头台了?摄政王不可能让你去送死。”他听说,这几天摄政王一直出入刑部大牢。可如今元初寒还在这儿,不知丰离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办法,你的父亲是镇国公啊,我一个小小六品太医,行刺了他,怎么还可能逃得出去?我现在就等着去断头台了,今日一别,咱们只能下辈子再见了。”叹着,可是却没一点将死之人该有的哀伤。

    司徒律自是不信她这种鬼话,“看你如此悠闲,想必摄政王有后招,我也就不担心了。只不过,从此以后,郑太医这个人就彻底消失再也不能出现了。”

    看着他,元初寒笑着点头,她自然知道。大齐唯一的女太医,就好像一阵烟花似的,在宫中嚣张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消失了。

    估摸着后世会有人研究她,研究她这个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就像一些历史上的人物,很具传奇性。

    “就此消失也不错,我本来也不打算在宫里混了。临走之时轰动大齐,在历史上留下一笔。只不过,我让你父亲变成那个样子,生不如死,你真的不恨我?”歪头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那么一丁点的恨意来。可是,没有。

    “你希望我恨你?”司徒律看着她,不是很理解她的脑回路。

    “那倒是没有。我爹死了,我恨所有人,你父亲的那些走狗,但凡和他有关系的,我都希望他们不得好死。”说到此,她脸上的笑也渐渐敛去。

    “他本就是贪心不足,夺去了金矿的开采权还不够,想得到更多。”但是郑王的财产全部留给了元初寒,而她又用这些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梅震南想得到的,他却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了。便是他们是父子,从这一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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