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根本就没学过其他的东西。

    看了一眼柳蝶苍白的侧脸,元初寒手上依旧在动作,心下却在叹息。

    这个世界就这样,她这个外来客很幸运,最起码,要比生长在这个世界的人幸运的多。

    伤口很长,元初寒给缝合也费了一番功夫。她不想让柳蝶的背上留下丑陋的疤痕,所以尽量缝的精致一些。

    只不过,终究还是会留疤,只要留疤,就不会漂亮。

    缝合完毕,元初寒满脑门的汗。

    撒上药,那麻药的劲儿也差不多过去了,柳蝶忍不住的皱眉,药很刺激。

    缠上纱布,好好地一个姑娘,乍一看木乃伊一样,越看元初寒越觉得无奈。

    “不能躺着,你今晚先趴着休息吧。”收拾好药箱,元初寒还得去给别人处理伤口。今晚受伤的人很多,还有司徒律那儿,他的手都穿了。

    想起那铁鹰爪穿透他手掌的画面,元初寒就觉得后脊发凉,他居然面不改色。到底是不知道疼,还是心里素质太强。

    拎着药箱离开,元初寒快步的回到另外一个房间,司徒律还坐在茶座那儿,受伤的那只手搁置在桌子上。

    不多的血摊在桌子上,那手掌血糊一片,触目惊心。

    将药箱放在桌子上,元初寒拽过椅子坐在他面前。

    看了一眼司徒律的脸,明显有些失血过多。只不过,他漆黑的眼睛依旧明亮,透着风雨不摧的坚韧。

    “你是不是已经疼的失去知觉了?”拿起药箱里的一个小小的水囊,那里面是清酒。

    “还好。”司徒律开口,声音语气依旧。

    元初寒的佩服不是一星半点儿,握住他的手腕,然后另一手执着水囊倾倒。

    清酒流过伤口,冲掉了一部分接近凝固的血。伤口也清晰了些,手心皮肉外翻。

    “谢谢你,要不是你用这只手挡了一下,被钉穿的就是我的脑袋了。”想起当时,元初寒已经记不得太多了。只是一阵带着血腥味儿的冷风,然后出现的就是司徒律被打穿的手。

    他的速度,真的很快。

    “谢谢我的手吧。”司徒律简单回答,略有苍白的脸庞柔和了几分。

    看了他一眼,元初寒不由得抿唇,“我正在谢谢你的手啊,不然我在做什么?”这伤口,看起来真的很疼。他居然能面不改色还说着笑话,让她不佩服都不行。

    洗掉污血,元初寒又拿出一个瓷瓶来。倒出里面的一粒药,然后递给他,“吃了。”

    看了一眼,司徒律什么都没问,用另一只手接过便放在了嘴里。

    “你也不问问我给你吃的什么,万一是毒药呢。”上次她给他大还丹的时候他还问问,这次连问都没问。

    “看在救你一命的这只手的份儿上,你也不会给我吃毒药。”他自然信她。

    弯起眼睛笑笑,元初寒忽然发觉司徒律也挺幽默的。

    “手心的伤口太大,我要缝一下,这样它也会长得很规律。手背呢,我还是也缝合一下吧,反正一针也是缝,两针也是缝。”抓着他的手腕,元初寒查看了一下,继而悠悠道。

    “有一根骨头有些损伤,筋有些破损,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到时外伤都好了之后,你要多多的做攥拳松开的动作。”用镊子等工具查看了一番,元初寒也松了口气。

    这不是寻常人的手,这是大将军的手,若是以后拿不起刀剑来,她就成了罪魁祸首了。

    伤口被一阵翻来翻去,司徒律没感觉到一点的疼痛,也明白了刚刚自己吃的药是什么,麻药。

    抬眼看向他,瞧他那无感的样子,元初寒蓦地笑起来,“大将军,说句话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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