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抬起了步伐,直朝她走去。
“怎么?在法医院待的闷了?出来透透气?”我笑着走到了她的身前,随后一屁股就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林希看了我一眼,嘴角弧起一丝微笑的说道:“你有没有失去过最重要的人?”
对于林希的这个提问,我愣了愣,而后看着湖面,缓缓地说道:“有啊,小的时候,我外婆对我很好,可能也是因为一家子就我一个小外孙吧,有什么吃的都给我吃,有什么喝的都给我喝,有人欺负我,有人骂我野种的时候,外婆总会拿着一根烧火棍追在他们屁股后面告诉他们我有爹妈,七岁那一年,外婆去世了,去世之前还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找到我爸,她说,不管死活,找到了他,我以后就再也不用被人说是野种了,后来,外婆去世了,我也就把这件事情,当成了她的遗愿,你呢?你为什么要来做法医,女法医,在我们市可就只有你一个啊。”
可能没有人能够理解,为什么直到95年,才出现了第一位女法医,其实道理很简单,一旦入了这一行,每天接触的都是一些面目可憎的尸体,有的甚至只有尸块,想象一下,一个正常的男人,又怎么会娶一个每天与尸体为伍的人做老婆,就算那个男人不介意,那他的家人呢?人言可畏,我想应该没有人能够承受走出去别人就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你,并在你身后指指点点的吧?
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问,林希的年纪和我相仿,像这样的一个女人,又是怎么会去选择这个行业的呢?
紧接着,林希苦涩的笑了笑,轻声道:“不光是你,我也有啊,当我看到他们冰冷的躺在担架上而无能为力的时候,我就决定,要让他们开口说话,谁说死人不能说话,他们说的话,可要比活人可靠很多,我不允许有任何人践踏死者,我们是死者的代言人,但你们,却是替死者讨回公道的执行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做的都是一样的事……”
“呜……”
就在我刚想要问她她的亲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时候,从运河湖畔上,顿时发出一阵令人耳鸣的鸣笛声,我捂着自己的耳朵,而林希,就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一样的坐在我身旁,我伸手将她的耳朵捂上,直到这阵鸣笛声消散,我这才把手放开。
“我去,怎么回事,一起鸣笛?”我看着河面上那些船只,一脸疑惑的说道。
“这是他们在替那些在干尸博物馆中的受害者鸣笛,他们是在河面上做事的,那么多人死在了船上,自然是要祭祀一下的,用来确保他们每一次的出行都平安顺利,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还真是巧……”
我侧头看着林希,疑惑的问道:“巧什么?”
紧接着,林希缓缓地起身,走到围绕大运河的扶手处,转身对着我说道:“从古至今,只要是在河面上作业的,都有及高的危险,现在也是,他们在开船远行之前,总是会祭河神,而相对于古代来说,现代人的祭祀方式就比较简便一些,大多都是撒一些黄纸作为祭奠,你看,河对面的那些船只总共有十搜,一会儿,他们撒黄纸的场面,应该会很壮观。“
说话间,我朝着河对岸看去,只见那十搜船的甲板上,每有二人,拿着一个篮子,随手从内取出一叠黄纸就朝河面上撒去。
我微微一愣,黄纸,黄纸……
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黄纸……我们当时在搜查那五搜船只的时候,从各搜船只上都找到了一些黄纸,当时我还弄不明白这些黄纸到底是有什么用的,现在被林希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恍然大悟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老人的私生子……应该是他……
想到这里,我立马将林希从我身前抱起,随后高兴时,直在她脸颊旁亲了一下:“林希,我真的太爱你了。”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朝特案组跑去。
我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