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自己转悠的,王太太嘚啵一张嘴,什么扯淡的理由都能找出来。

    这张嘴,干的缺德事也不少了,屋子里面夏冬梅坐不住了,擦擦手就起来了,“我去看看,能不能给换个地方去。”

    “还能到哪里去,院子就这么大,我们在自己家门口晾起来的。”

    那老太气的心口疼,你说糟心不糟心,有这样的邻居,隔几天就出来膈应你一下,你气的要死,人家照样吃喝,跟着一起出来。

    “王太太,凡事讲个理,我们洗的干干净净拿出来晾,一没用你家门口,二来也没往你脸色糊,你在这里一口一个晦气,一口一个病毒,我倒是问问你,我们往你身上碰了?”

    “要我说,什么叫晦气,有个你这样的邻居才是晦气呢,平日里不是打骂孩子,就是说被人家里家常里短,就你家没个糟心事,就你家过得最如意是吧?”

    “闲来莫道他人非,王太太,你看我说的是不是这理?今个儿,我还就把这床单晾这里了,您小心点,别擦到我们家门口,给染了病毒。”

    那老头自己说完,门就关上了,一般不计较这个,平时说话尖酸刻薄也忍忍,只是今天过分了,说的话真的是难听死了。

    年纪大了动气,中午就没吃进饭去,心口堵得慌,吃了也难受,宋清如觑着那老太脸色,生怕憋出病来,老年人不能生气,不然容易心梗脑血栓,各种癌症然后还心口疼。

    “姥姥,甭生气了,你跟她生气不值得,要是真生气了,我晚上悄悄地,趴在他们窗户底装鬼,吓死他们一家人。”

    一边说一边还扒拉着头发,意思是自己真的长得很吓人,给那老太气笑了,心口一口气散了大半,“去吓唬她干什么,她亏心事干多了,来找的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个。”

    王太太天天在外面跑,干的是什么大家心里有数,现在特殊时期,小人得志,每天戴着红袖章,跟着街道上的积极分子,到处去作孽,威风的不得了。

    眼看着这小小的皖南会馆要盛不下她这一尊大神了,什么都要管一管,看什么都要说几句,隐隐压着大家一头的架势。

    不就是一个红袖章,就这么一胳膊肘子大的权力,还真的是让这王太太翻出来了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