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懂这个时候的审美,也不会看布料,来的时候问好了,这手里的布票,夏冬梅说是呢个做两身衣裳很勉强,但是手艺好也差不多了。

    她想着照着宽松一点买,不然料子不够了,岂不是可惜了一身衣裳。

    做个新衣裳不容易,最起码她记得家里,多少年没有新衣服了,兄姐走的时候,不过是一人一个包袱。

    一拍脑袋,对了,还有鞋啊,这衣服小了还可以穿,鞋小了就不能啊。

    她只记得以前的时候,做的是布鞋,都是一针一线缝的,鞋底子都是,做出来的都是老布鞋。

    “您好,麻烦给我看看布料,十七八岁男孩子女孩子穿的。”

    拿出来一看,就摆在那里,宋清如看的慢,想象着要是做成了衣服穿起来的感觉,心里面还是很没底,心想如果不是夏婶子不好走路,她就带着一起来了,还有人出个主意。

    最后就看着有个白碎花的布料,上面都是印着不知名的野花,她想着给二姐穿的。

    下神的布料就很好说了,再要一块蓝色的布料,可以做个裙子了,剩下的就给大哥做一身,正好做个褂子跟短裤。

    花光了才走人,宋清如你看这人抠门起来也很抠门,但是花钱有时候也很大手大脚,给家里人买东西绝对是不咬牙的。

    自己舍不得买衣服,她觉得穿啥都一样,干干净净的就好了,再说了自己也不是女孩子,打扮了也没有成就感,穿的帅气给谁看啊,难道还能找个漂亮姑娘?

    宋为民回来看着那包裹,一下子就笑了,“看着家里没东西,怎么就收拾了这么多,别把家里口粮也寄走了,那可就饿肚子了。”

    夏冬梅也笑,“穷家值万贯,一点收拾一下,就这么多了,就是邮寄费怕是不少了。”

    宋清如代笔,在那里写信,光是吃住就说了不少,然后又说家里近况,都是宽慰的话,只说是不缺吃喝,不用担心。

    写了那么多,一人再补充一句,最后宋清如站在床上,给大家念一遍,所有人都快活的不得了。

    一封家书万金重啊,临发又开封,宋清如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滋味,写信的人,收信的人,都是别样的欢喜,很难体会得到的感觉。

    后来的人不写信了,只收邮件,邮件到的时候,只怕是没有任何的感觉,甚至觉得烦躁了,处理不完的事情,应答不完的邮件。

    纸张虽轻,可是晃晃悠悠慢慢的到,大概也能从春天开始染上冬天的颜色,从一个城市熏染到家乡的味道。

    宋清林那边确实是艰苦,要饿死了,这时候正好是余粮都没有的时候,然后还是地里开始干活了。

    就跟老先生说的一样,春来了,一切都是欣欣然的样子,日子越发的难熬。

    这里土地贫瘠,收不了多少粮食,知青什么都不适应,身上的疙瘩一个一个的大,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咬的,只有知青身上有,后来很久了才发现,原来是跳蚤。

    陕北的人习惯了,身上不觉得痒,只看着这些知青,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找药膏子涂了也不管用。

    很久以后才发现的,陕北的人朴实,山沟里也没那么多心眼,吃饱饭是第一位的。

    宋清婉看着宋清林拿着俩窝窝头回来,气的要死,一指头就戳上去了,“你就是傻是不是,这些菜窝窝能顶什么啊,你就跟人家换,细粮吃多了要死了是不是?”

    她就是生气,宋清林为人善良正直,看着孩子也温和,知青再不好,也是吃的国家粮,是细粮,这边的人很少吃的,细粮好吃不说,而且还撑饿。

    小孩子就眼馋,大家一起地里吃饭的时候就为这转悠,后来宋清林看不过去,就拿着自己的细粮饼子跟人家换窝窝头。

    这些窝窝头里面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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