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二弟,豹魔……”在武汗青逼视下,事无巨细地将二魔扒了底掉儿,武汗青见这邪修未是掺假撒谎,寒意稍减一丝。

    “血遁逃走的坐昧女邪修,是何人!”听着那光头巨汉一斧头两瓣脑袋,红白之物满溢,将一条清澈小河染得通红,邪修哪敢有丝毫逞豪迈的胆气,答道:“她,堡子都称是天蝎女,两月前才暂且落脚堡中,不比堡主逊色,不过我等都畏惧地很,睁眼看见的第一人就要被抓住挖开脑壳吸食脑髓……”

    “天蝎女……”萧宁素收剑入匣,脱了符盔,抚着莹泽唇角道,近日来,为围剿黑风堡邪修,第六方阵追了虎魔豹魔足有一旬,数次功败垂成都是因这天蝎女冷不丁杀出,第三次武汗青设了圈套,被武汗青四人围攻,竟也能带伤逃出,重创下才是在今日河滩处追上,不想还是未竞全功。

    以短制长这道理在凡间很有些门路,短匕贴身斗长兵,往往是占地优势,但放在修界中却是个笑话,那个修士容人抵进三尺内?剑修因是修剑气,对敌距离近了许多,但也没有说放进三尺内这么耸人听闻。萧宁素早先旋照修为,迫于真灵气无法凝束,兼之与势均力敌对手,剑走偏锋才会近战。半步天门后无一不是辟开丈许空余,以剑器吞吐剑芒御敌。

    而那天蝎女两把短匕无时无刻不在贴着萧宁素三尺内斗法,一度是逼得萧宁素只有招架之功,所幸是武汗青百忙之中抽身援手一击,令萧宁素有隙施展开剑阵,素王斩断两把邪器短匕,否则定是她败局。

    “唔……”武汗青掸去膝头血污,站起身来,竹筒倒豆子般招供地一滴不剩的邪修面露恳求之色,武汗青乃是守信之人,拿过一支长枪,戳破这邪修气海丹田灵根,气海被破,修为便废,丹田被破,内气流失,侥幸活下等同于病秧子。

    略一清点伤亡,武汗青稍起郁色,较萧宁素数月前相比,老人剩下不足三成,此次外遣,尚未完结,又是陨落了三人,重伤三人,比起其他方阵动辄大胜而归,死伤寥寥。武汗青四年方阵仙长,手下光是陨落便有半百之数,修为大跌更是数之难尽。遭人忌恨,确是在所难免。

    同样的,别的方阵不敢啃的硬骨头,武汗青敢嚼碎了吞下去,才半年时间,萧宁素已是第四次外遣,几乎是一过半月休假之期,便立刻传送到中原某处,与邪修杀的天昏地暗,本是开灵方阵,对付地该是枯心邪修才对,武汗青偏要挑些积年老案,一场战事下来没有三个坐昧邪修,萧宁素反倒是要奇怪。

    “原地休整两个时辰,直取黑风寨!”武汗青看也不看踉跄深浅跑走的被废邪修,盘膝坐下,各服食一枚化煞清明丹,元灵丹,闭眼炼化。

    奔袭十日,每日歇息最多不过三个时辰,肉身不疲,心神惫乏,萧宁素下意识地想掬一捧溪水洗去透盔而入的脸上血污,旋即是反应过来溪中通红,烦躁下翻遍了芥子囊,竟是没找见一壶清水。

    “拿着。”白雪晴递过一囊灵井水,和着元露嚼了两颗辟谷丹,毫无姿态地靠着萧宁素背坐下。白雪晴在第六方阵中资历只比武汗青一人晚,已有二年了,自从梁芸上次外遣中气海遭撼,判定难过天门后,方阵女修本就稀少,而作为“人”看的方阵女修里,只有萧宁素了。

    擦拭一番沁血黑发,萧宁素不愿嗅挥之不去的血腥味,索性闭了嗅觉一感,打了个呵欠,挪了个位置,好使两人都舒服。

    “师姐。”

    “嗯?”

    “你是不是欠别人钱了?”

    “钱是什么?法器?”

    萧宁素翻了个白眼,好吧,钱这字在修界中却是不太出现的,有些凡间带来的习性还是有时会跳出来,估摸着红尘炼心的时候顺便得改口了。

    耐心解释一番钱在人间是多么重要,你可以不找相公,也可以一辈子做个像她一样成天吃了睡,睡了吃,守着铺子过活……胡说,哪有这么懒得……,总之有钱真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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