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离了轨迹的钢针深深刺进一旁树干中,兀自颤动不休,偶有嫩绿枝叶震下。萧宁素虎口微麻,这袖箭力道隐隐令萧宁素心惊肉跳。

    红霞银光浑脱,萧宁素心中凛然,钢针射在赤鸾剑身上“嗵嗵”叮咚,如是磐筝击节般悦耳,但寸许筝弦弹得莫不是阳春白雪,奏的是那岂曰无衣!

    凤眸一凝,崔渊明借着暴雨钢针欺身突进,招式不改,仍是一钎取上路一钎绕路袭肩头。

    萧宁素忌惮崔渊明钢针层出不穷,不得不弃了踏步碎崩的决绝,小步后退长剑前截,既保有转圜余地,又不失御守稳妥。

    萧宁素何曾要取御守之姿?

    截下一支铁钎,崔渊明另一支铁钎纵然是伸地笔直也不能触及萧宁素,果然袖中激射出一支钢针,萧宁素早有防备,撩剑一劈,刚出袖口即被磕飞,“嘣”,萧宁素再剪腕花,欲要逆反剑尖逼崔渊明后退,没想到点飞了崔渊明领口竖直射出一枚钢针。

    全身皆是暗器不成?

    偏不信!

    萧宁素不觉间心中恚怒,连续数剑未竟全功,落了先手之机,挨了一枚钢针,向来是她三剑之内要么取人首级要么迫其弃剑认输,哪有过如此缩手缩脚的田地?

    赤鸾剑身微韧,萧宁素旋剑下压,沿锁骨刺心口。臂弯稍弓,突然间萧宁素左肩酸痛无比,颤得她剑势一低,崔渊明油滑无比,再度飞射钢针逼她收剑。

    崔渊明怎会放过此等战机,矮身避过萧宁素长剑,整个人有悖常理地后脚指天,倒拖跃起,两支铁钎毒蛇狠刺,瞬时刺向萧宁素下身,若不是萧宁素心神坚韧,骤然一字马坠低身姿。饶是如此,仍是穿了两条血印出来。

    远处真身崔渊明哈哈大笑,调侃道:“呦,这叫做什么?白雪梅花?哈哈哈哈哈哈……”

    萧宁素愤恨地剑指按在赤鸾剑脊,箭步上崩,铁钎崔渊明仰头一闪,眉心滴了一点美人痣。

    萧宁素咬牙一拔左肩银针,这铁钎崔渊明觑的是准,扎的是她云门穴。

    赤鸾平举与风眸齐平,左手剑指,萧宁素第二次做出这个起手式。

    铁钎崔渊明眉心嫣红,又长得阴柔,乍一看倒真有几分姿色。萧宁素看的烦闷,寒声说道:“索性就做个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