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了。
乐芽思考了一下,点头道:“好,事情等我晚上回去后再和你说吧,我现在在医院,陈漾有点事。”
谢轻语说:“行吧,好了给我打电话。”
有这样一个朋友乐芽很庆幸,不会问什么,更多时候都是在关注她是不是安全、开心上。
有种幸福感。
“你在发什么呆?”
身后传来陈漾的声音。
乐芽捏着手机转过身,看到他站在自己身后,长身玉立,虽然穿着病服,看着病弱模样。
和平时还是有点差距的。
乐芽觉得自己可能产生了母爱心理。
她不禁笑了笑,“没有发呆,只是刚刚轻语打电话,我刚刚和她通话结束。”
陈漾微微颌首,问:“要回去了吗?”
他伸手将她刚刚枕乱的头发理到耳朵后,薄凉的指尖碰到温暖的耳廓,然后是机械的助听器,停下来。
乐芽僵在原地没动。
她感觉得出来自己的心跳在砰砰地加速。
“戴这个会不会难受?”陈漾对她的反应一无所知,柔声问:“有没有不舒服?”
乐芽摇摇头,“还好。”
准确来说,她是习惯了,第一次戴助听器好像也是在十年前吧,一晃而过十年,时间过得真快。
陈漾沉默着收回手,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就在乐芽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陈漾忽然抬眼看向外面,唇角扬了起来,“你看外面。”
外面怎么了?
乐芽转过身去看。
医院的窗户是关着的,但是玻璃被擦拭得很干净,能够清楚地看到外面的场景。
乐芽喃喃道:“外面下雪了。”
本来应该在圣诞节出现的初雪,今天终于出现了,而且还不算小,窗台上很快就落了一小层。
陈漾伸手打开窗户。
外面的雪花像是找到了目标,纷纷扬扬地和着冷气飘进来,几乎是瞬间化水。
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烤红薯的香味。
乐芽想起自己之前在医院门口看到的老奶奶,她推着炉子,上面冒着热气,一个个抽屉里放着烤好的红薯。
她吸了吸鼻子。
“傻了吗?”陈漾觉得好笑,看透了她的心思,“要不你亲我一下,带你下去买东西吃。”
乐芽说:“你别耍流氓。”
陈漾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俯下身说:“走吧,我是头受伤,又不是腿断了,可以出门的。”
乐芽才不听他的,径直绕过他往外走。
陈漾跟上去,从静无一人的走廊中过去,一直到电梯门口,他伸手要去牵乐芽的手。
乐芽被他碰掉,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无视这只手,没想到却被抓得牢牢的,和之前的冰冷不一样,掌心是炙热的。
清晰地传到她的皮肤上。
乐芽这十几年来都是一个乖乖女,做过的最不符合人设的事大概就是说自己再也不想见到那个女人,所以乐易健把对方送到了精神病院。
从那以后,她的生活如一汪平静的水,终日不见波澜,直到陈漾的存在,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她好像大多数的脸红都用在他身上了。
除了乐易健,也没有别的异性可以牵她的手。
一路从电梯出去,经过灯光放暗的大厅,然后到达外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外面还在下雪。
乐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