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理智?

    苏锦颜捕捉到来公公言语的细节,转头认真看住他:“公公,您既然听过我吩咐手下,想必早醒了,我侍女让人昏睡的招数定未在您身奏效。那么,我们动手之前您为何不提供密道,非要等我们危急时才出手?”

    若早有密道,她也不会强行挟持人质出宫了。静悄悄的走掉不惊动夜景铭,夜景辰岂非更安全?

    来公公眯了眯眼睛:“见了你的智,再见你的勇,咱家才觉得你值呀。”

    “值什么?”苏锦颜愣了下。

    “值咱家将师傅遗物相托。”来公公笑眯眯的说道。

    “密道图纸?”苏锦颜诧异的挑眉。

    “不只那东西。”来公公笑着摇了摇头,“等你家殿下平安归来,我自与他细谈。”

    明德帝寝宫金霖殿的后院,配殿门窗紧闭,窗棂与门板皆密密匝匝插着羽箭,院子里两排弓箭手弯弓而立,箭在弦,时刻等着头领下令。

    “三殿下,乖乖出来戮,别浪费兄弟们的力气了,造箭也要花银子的,射出这么多,我可有些心疼。”头领横刀而立,乐呵呵朝着屋内喊话。

    漆黑一片的配殿里,夜景辰横剑当膝,坐在地闭目养神,对外头嚣张的喊话充耳未闻。

    火把的光亮偶尔隔窗透入,他衣衫深深浅浅的颜色线路出来。

    黑衣染了血的地方会深一些,是别人的血,也有些是他的。

    金霖殿里夜景铭突然命人动手,那些内侍纷纷听命前围攻,一时间拳影飞舞,刀光霍霍,十几个人对一个人,看起来颇为凶险。

    大太监刘公公都闭了眼睛,不忍观瞧,生怕看到夜景辰血肉横飞命丧当场的模样。

    夜景辰却是暗自冷笑。他自幼练武,至今已多年,哪里还看不出那些内侍不过是摆个好看的花架子,为的是在主子跟前露脸争功,实际根本没用全力。

    这也难怪东宫内侍们拿娇。

    若是一个人想要踩死蚂蚁,需要呼朋引伴、拔刀挥剑吗?不需要,只轻轻踏一脚是。夜景辰在他们眼里是一个很容易踩碎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