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封死,右骁营谨守外男不得进内宫的规矩,他们自己不进去,也不让别人进出。里头肯定是有太子余孽的,而且数量不会少,但指挥使陈刚只命人镇守,就是不下令入内擒贼。

    如瑾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赞了一声,是个聪明又懂分寸的人。

    王爷找到了吗?

    还没联系上。

    唐允低了低头,没有将话说完。从金霖殿内侍口中听到的消息,长平王是独身躲入了后头配殿,然而后来配殿被大火焚成灰烬,梁柱成灰,砖石为砾,实在是难以找寻尸首。

    唐允觉得王爷肯定不会死,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消息着实没有办法讲给如瑾听。

    怎么还没联系上?如瑾霍然站起,五十好手进了宫,又有密道沟通消息,连片衣角也找不到吗?备车,我要进宫!

    唐允很快准备好了车马,派了几十护卫拱卫,如瑾即刻带了人朝宫城而去。

    天已破晓,东方层云被晨曦镀了金边,霞光万丈。如瑾却无心欣赏,只催着车夫快些再快些。

    长平王到底能去哪里?外宫已经肃清,难道是被困在内廷了吗?或者……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紧紧握着拳头。

    马车在宫外一里处被右骁营拦下。护卫头领上去通报了名号,很快,宫里就出了传讯官,吩咐兵士将王府车马放进去。

    同样被拦住的另一个人不干了。

    跟车的仆从上前质问,什么道理?宫中有变,我们阁老不能入内,却让一个妇道人家进去?!

    那右骁营的传讯官也不是省油的,立刻冷笑:宫中有令,此时任何朝臣都不许进宫,在府里老老实实等着旨意,不然就以违抗皇命论处!别人都听令不来,贝阁老偏偏要来闯宫,本将还要问问是什么道理呢。你却来问我!

    如瑾掀开车帘往外瞅了瞅。

    原来是首辅贝成泰的车马。贝成泰是太子一系,此时前来,能有什么目的?还不是为了亡羊补牢、浑水摸鱼。

    只听贝成泰在车内沉声而问:宫中有令?不知是谁下的命令?昨日便闻皇上龙体违和,今夜又受了惊,他会下这样的令么?

    怎么,贝阁老觉得皇上不能下旨?您老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传讯官竟然敢和当朝首辅当众顶嘴,话也不客气,咱们就是个传讯的,上头下什么令咱们就听什么,总之您是不能进去的,若要硬闯,别怪儿郎们手下不留情。首辅大人别闹得自家脸上不好看,还是请回吧。

    贝成泰脸色铁青跳下了马车,官威十足,就要训斥那小小传讯官。结果,人家早就扬鞭催马进了宫门,只留下一路蹄声。贝成泰胡子乱抖,如瑾暗暗冷笑,落了帘子,吩咐车夫催马。

    于是贝成泰只得眼睁睁看着长平王府的马车驶进宫门。

    他也不是个愚钝的,否则怎么能坐上首辅的位置。跟车的长随询问该怎么办,贝成泰沉着脸重新坐进了马车里,吩咐调头回府。一个京营小小传讯官敢和他当众顶撞,他怎会猜不出端倪?必定是宫里的翻覆已经大概有了定论,他须得赶紧回去想办法。不然最后太子城门失火,可就要殃及他这池鱼了。

    那边如瑾的车马一路疾驰来到金霖殿。

    这是皇帝独宿时的寝宫,与召幸的春恩殿相连,前世如瑾来过多次。此时重游故地,感慨什么的,是完全顾不上了。右骁营指挥使陈刚亲自来迎,见面行了礼,即刻将后配殿失火的事情告知。

    你说什么!

    如瑾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身子晃了两晃才勉强站住。

    陈刚四十出头,满脸络腮胡子,黝黑皮肤高大身材,铁塔似的立在阶下,将如瑾衬得越发瘦弱娇小。他并没有小看眼前这个论年纪可以当自己女儿的皇子侧妃,而是原原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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