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是嘴硬,转眼她身上就没个遮掩的,细腻的肌肤在盈盈的烛火下好像一团新雪,事到近处,他又有几分不知所措,手指颤颤地搂着她的,人又倾身吻了上去。

    杜薇无力地推搡着他,在他耳边断续着低声道:“不要,不要在这里...”

    他恍然了,抬手打横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人也倾身压了上去,抬手一拉玉钩,层层帷幔落了下来,杏色的纱幔和幽幽燃着的香笼出一方迷昧的天地来。她无力地晃了晃,头上的白玉簪子掉了下来,‘咕噜咕噜’滚到帷幔外面,半幅头发散了下来,细密地挡着她的面庞。

    他解开腰间的犀角腰带,脱了长衫,低声在她耳边问:“你愿意吗?”

    杜薇揽着他的脖子往下倾了倾,这算是默认,他抬起她的腿置在自己腰间,人一点点沉了下来。

    她疼得脚趾蜷缩,小腿开始痉挛:“不要...”

    他进退两难,觉得异常的难行,只能去吻她的耳垂,低声哄劝着,等觉着略略松泛些了,才渐渐地重复动作,咂摸出些销.魂的味道来。

    杜薇抬手捂着眼,疼得连话都懒得说,只盼着他快些结束。

    可男人却不这么觉得,总觉得这事儿长久了才算是圆满的,短了要让女人取笑的。

    他低低地俯下身来,摸了摸她的脸颊,在她耳边道:“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他说着就亲了亲她的额头,却觉出了冰凉的汗珠。

    杜薇冷汗沁了满头,轻声道:“好疼...你...轻点。”

    他一怔,不解恨地轻咬了下她的下唇,却还是依言放缓了动作。除了疼痛之外,她终于体会出别的滋味,喘出咻咻的鼻音,不由得低声吟哦起来,头脑却昏沉沉的,辨不清那到底是痛苦还是欢愉。

    不知过了多久,婴儿手臂粗的蜡烛都烧掉一大半,这一阵子才算过去,他把她揽在怀里,面上有得偿所愿的欣喜,也有些无言的愧疚。

    杜薇半阖着眼倚在他怀里,身上腻腻的难受,又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眼花,血液在耳膜里鼓噪着,让她忍不住低低地哼了声。

    宫留玉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杜薇嘴唇翕动了几下,半晌才道:“渴...”

    他下床去倒了杯水,拖着杯底喂她喝了,低声问道:“好点了吗?还要吗?”

    杜薇神情茫然地摇了摇头,一脸倦意的靠在枕头上,宫留玉命人送来了浴桶和热水,热水里放了解乏的香料,他打横把人抱起来放进去,见她两条腿上班班点点都是血,忙轻手轻脚地把她置了进去,一手搭在她肩上,却见她瑟缩了一下。

    宫留玉神情有些黯淡,倾身问道:“你怕我吗?”

    杜薇半靠在浴桶上,不知该如何作答,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筋骨松了几分,满身的疲乏铺天盖地的袭来,他见她一脸倦怠痛楚,轻叹了口气,细细地帮她清理起来,期间虽有些意动,但知道她再受不住第二次,便也硬生忍了下来。

    他头回伺候人,手脚有些笨,热腾腾的水花淋了一地,又用干巾子把人包了起来,细心擦干放到棉被里。这么一折腾,两人都已经乏了,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日直到鸡叫了三遍,日影高高的打过窗棂,将平整的青砖地照成一愣一愣的格子,杜薇低哼了声醒了过来,觉得就连骨头缝里都是酸痛的,腿一动就牵动那处,刚撑起半边的身子又软倒了下去,疼得眉头紧皱起来。

    宫留玉也醒了过来,托着她的胳膊柔声道:“你还疼么?”

    两人现在身上都换了素白的细棉寝衣,但她还是不由得想到了昨晚的情景,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更不敢看他。

    他人靠近了点,声音也更柔了几分:“你怎么了?”又言语切切道:“昨儿是我不好,那么横冲直撞的让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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