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宫留玉点头道:“既然得了会传人的病,那就赶紧移出来才是正理,放在府里不怕传到主人家?”
徐轻鸿挖了个坑给自己跳,正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就见宫留玉已经冷了脸色:“如今这些城南的流民归我管,而且父皇指了名要让城南的人返乡修震塌了的管道,如今大哥这般既想要人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莫不是故意让我难做不成?”
宫留贤听他搬出宫重,重重喘了几口,抬出万年不变的理由来:“我看这些孩子可怜,便想个法子让他们进我府上做活儿,好歹也有口饭吃,也算是为我积德了。”
宫留玉一嗤:“方才还一口一个贱奴,现在怎么就成了积德了?”他轻飘飘地道:“若是积德这法子有用的话,大哥的病岂不是早该好了?”
这话比什么都来的锥心,宫留贤脸色一黑,几乎就要晕厥在地上,一旁的白鹿真人忙扶了他,有些敬畏地看了宫留玉一眼,低声对宫留贤道:“大殿下,我看今日实在不宜再讨人了,我那里还有别的好方子,就是麻烦了些,咱们继续重新选一种再炼就是了。”
宫留贤今日见讨不了什么好了,又听说有别的法子,便阴狠地看了宫留玉一眼,被人扶着狼狈离去了。
宫留玉看着他们几人的背影,故意扬了扬声对陈宁道:“城南的人都是要去修官道的,任何人都不得调动,若是少了一个,我拿你是问!”
宫留贤脚步踉跄了一下,身子一僵,步伐又加重了些,杜薇瞧了瞧他的背影,摇头道:“大殿下瞧着有些不大好。”
宫留玉低头一笑,故意问道:“他哪里不好了,我瞧着他好得很,病瞧着好了大半。”
杜薇斜睨了他一眼:“现在又没旁的人,殿下何必如此造作呢?大殿下面上看着好了不少,但内里已经空了,显出油尽灯枯之态,不过是白熬日子罢了。”她说着又皱眉道:“说起来也是奇怪,大皇子的症状明显是服用了歪门邪道的药方所致,谁又敢给他用那些虎狼之药呢?”
宫留玉被她那一眼看的身子都轻了几分,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低声笑道:“一会儿怕是有人要找过来,你看着就知道。”
他倒是有料事如神的本事,两人刚上了马车,就听车帘外一道诚惶诚恐地声音传过来:“六殿下。”
宫留玉打起帘子,漫不经心地道:“白鹿真人?”
白鹿真人弓着身子,神态谦卑地道:“方才不慎开罪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宫留玉漫不经心地道:“大哥做下的事儿,你道的这是哪门子的歉?”
白鹿真人见他毫不客气,竟然也不恼火,仍旧笑得一脸巴结讨好:“其实贫道这次来,不是为了道歉,是为了道谢的。”他吸了口气道:“当日多亏殿下跟大皇子提了一句,大皇子才能打听到徐府,把贫道荐了过去,说起来,这也算是一段香火情分...”
宫留玉面色冷漠地截断他的话:“我不过是惦念着大哥的身子,这才多说了几句,本就不是特意要举荐谁,你若是无事的话,我先走了。”说着就让人直接驾车离去了。
白鹿真人眼看着他离去,嘴巴不甘地开合几下,最终还是满面悻悻地离去了。
杜薇靠在车围子上,缓缓道:“殿下以前认识这人?”虽是问句,但语气却十分笃定。
宫留玉十分喜欢她自信从容的小模样,亲了亲她的脸颊才道:“自然是认识的,不光如此,就连老大选了他为自己调理身子,都是我有意无意安排的。”
杜薇凝神听着,他却不往下说了,侧过头道:“亲一下再告诉你。”她无言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一下,才道:“好了,这下可以说了吧?”
宫留玉对她的敷衍大感不满,斜了她一眼,才不急不慢地道:“你说说,若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