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忙躬身道:“不敢不敢,殿下说的极是,是杜某人糊涂了,回头就命人备些土产送到殿下府上。”最怕的就是这种不指名数额的索贿了,这般不直着说,你送多少银子人家都可能嫌少。

    土产就是真金白银,这是到哪都好使的‘土产’。宫留玉神色微微和缓:“杜大人有心了,既然是大人的好意,我也不好拂却,便只好收下了。”他说着就话风一转:“我记得大人有位嫡出的儿子?”

    杜钟维怔了一下才道:“殿下细心,杜某确实有位嫡出的儿子。”

    宫留玉点点头:“既然有了后,那就别死把着银子不放,这事儿处理好了才不会影响到儿女的前程,再说了,杜家公子上了官场,难道就不需要人提携照拂了吗?”

    杜钟维先是迷惑,等听完了心里才渐渐敞亮起来,他本来还有些心疼钱,如今却听着宫留玉是要提拔他儿子的意思,心里一喜,要是他们杜家能傍上这尊大佛,被宫留玉收归到旗下,要多少银子捞不回来,现在就是全给了都不可惜。

    他面带喜色的连连道:“殿下说的是,犬子若能得到殿下一星半点的提拔教诲,那真是天大的福气了。”

    宫留玉懒洋洋地看他一眼,眼底一丝讥嘲,漫声道:“教诲提携什么的先不急,咱们先把这要命的把柄给去了再说旁的,大人觉得呢?”

    杜钟维以为他这就算是应了,忙露出一个自以为心照不宣的笑容,躬身道:“殿下说的是。”

    ......

    “......要说殿下可器重我爹爹哥哥着呢,别看有的人现下得宠,可娘家没个靠山,等人老珠黄,被男人看厌了玩腻了之后,那可就凄凉了。”杜盈手里拿着绢帕,一边闲闲地摇着,一边指桑骂槐。

    那日杜钟维摆宴之后,他便暗地里往宫留玉府上送了不少珍奇古玩,还有成箱的金银,杜钟维好歹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怎么送钱自有一套章法,并不一次送完,一点一点地分着名目送,既不打眼也隐秘,倒省了宫留玉不少手脚。

    可今儿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杜盈竟跟着送礼的人一块来了,她这次学了聪明,没往宫留玉身边凑,便借着姐妹叙旧的名头来寻了杜薇,可惜杜薇一直干晾着她。

    杜薇不急不慢地啜了口茶,作为捕猎的好手,她这点耐心还是有的,反正杜家人如今是秋后的蚂蚱,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杜盈见杜薇始终不接话,不由得咬了咬牙,扬声道:“妹妹怎么不说话?莫非是瞧不起我?”

    杜薇懒得跟她玩姐妹情深的那套把戏,翻着书慢慢道:“姑娘多虑了,我怎么会瞧不起姑娘,不过是有一事儿不明,前几日姑娘又是送花笺又是荡秋千的,后来被殿下砸了大脸,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杜盈面色沉了几分,就听杜薇又慢悠悠地道:“难怪姑娘近来常来常往,原来是看着杜二老爷和殿下有了来往,这才又上赶着想把自己送过来,我倒真是替杜二老爷可惜,这般送钱又送人的,亏的真是大发了。”她盖上了碗盖:“最亏的是,女儿家的名声都搭上了,人还是给囫囵地送了回去,不知道姑娘身为嫡出,有没有被家里的几个庶出的姐妹取笑?”

    杜薇头回发现自己是个万分小心眼的女人,一向不怎么爱露头,如今却为着杜盈的刻意勾.引,她言谈间也凌厉了起来,原来再冷情的女人,只要自家男人被惦记上了,就跟被掀了逆鳞的龙一样恼怒起来。

    杜盈从没见过她说话这般刻薄凌厉,字字如刀,直朝着人的心窝就扎了过来,怔了一时才尖声道:“你,你这个...”

    杜薇神色也沉了几分:“看来五姑娘还是不知道规矩,在别人府上大呼小叫的,又想吃皮笊篱不成?”

    杜盈还没来得及开口,杜薇就一扬声让几个粗使婆子把人给拖了下去,盘算着宫留玉也快回来了,便转身去了堂屋,点好熏香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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