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她微微垂了眼:“你说这些事什么意思?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宫留善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你身世瞒得好,可还是经不住有心人探查,难道你想让我把那些人证都调来跟你对质不成?”

    杜薇抿唇:“如今京里您一手遮天,自然是想怎么说都行。”

    宫留善抬手似乎想摸她的脸庞,又被她皱眉躲开,他挑起眉,似乎冒出一星半点的火气:“你既然知道这点,便该早些应了我的亲事,这样这事儿便能早些没过去,对你对李家都好。”

    杜薇却忽然抬头看他,神色不见慌张,却反而有些古怪,她一偏头问道:“这样咄咄逼人对您有何好处?李家如今败落,就算强娶了我也对您的大业无益,你如今在京里掌了大权,满京的名门闺秀不是由得您挑,便是前些日子皇上要说给您的陈月小姐,论家世也比我强上数分了。”

    宫留善哦了声:“你们李家倾颓,可老九不是照样拒了李家来求娶你,为何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杜薇看着他:“若您是和九殿下较劲,那样大可不必,您和他本就不是同一种人,没甚好比的。”

    “是不是较劲,有时候我也分不清了。”他忽然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抬手去捏她的下巴,他这才似乎懂了真性,不论杜薇如何躲也躲不开,他半强迫地抬起她的脸,眼瞳深处带着些迷惘:“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恨着你的,凭什么你选了老九而不是我,这问题我扪心自问了许久,久而久之自己都形成了妄念,一门心思的想要你到我身边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比老九强。”

    杜薇一把挥开他的手,冷着脸退了几步。

    宫留善并不以为意,负着手看她:“我一开始的是这么想的,以为你于我不过是有官场上的用处。但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时时念着你,有时候佳人在侧,浮现的却还是你的脸。”他垂下眼,神色带了些郁然:“我这些日子找了许多相貌行止跟你相似的女子,只可惜这些人都不是你,我看着她们谄媚逢迎,心里想的却是你前世的种种好处。”

    杜薇眉毛一动:“你...你是...”

    宫留善含笑道:“你和我前世本该就有一场夫妻缘分的,只可惜上辈子有缘无分,只好今生来补足了。”他抬手握着她的手:“我会待你好的,你若是介意那些妾室,我这就把她们散了去,你要为李家抬身份,我就给他们封异姓王,以后你我携手江山,这难道不好吗?”

    杜薇一把挣开:“然后步上锦城郡主的后尘?”

    宫留善扬眉道:“她与你如何能比?她不过是我要利用徐家的纽带而已。”

    杜薇嗤笑一声:“您连两世的结发妻子都能说杀便杀,那我拿什么信您的话,今日您瞧对眼了自然是千好万好,等我上了您这条船,您哪日看我不惯了,只怕我和李家都要被您推下船去。”

    宫留善面色一变:“你知道什么?”

    杜薇上下打量着他,忽然叉手行了个君臣礼节,扬声道:“殿下,您和臣好久不见,难道忘了臣是怎么死的了吗?”

    宫留善脸色一变:“你...!”

    杜薇冷笑道:“秦淮的河水冰凉刺骨,冷的锥心,我就这么一直沉到湖底,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太子妃中山王并肩而笑,那感觉真是冷到了骨子里,我当时真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瞧瞧吧,这就是你一心一意效忠的人!”

    宫留善满面阴沉,杜薇继续道:“当初您和徐王妃成亲,结婚前夜您对我说我是你心上之人,只可惜碍于君臣之礼,甚至不能给我个名分,我听了反倒愧疚不已,觉着让您为难了,没想到一转眼就踏入了您设下的鸿门宴,如今我再活了一回,您害死了自己夫人跑来跟我说什么再续前缘,这般睁着眼睛说着昧心的话,难道您都不觉得心中有愧吗?”

    宫留善脸色已经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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