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

    杜薇难堪地低下头,低声道:“是奴婢...可是...”

    还没说完就又被他打断了,他扬着脸道:“知道是你做的就好,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事儿?”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就这么轻易没过去是不能的,你毁了我的清白,须得给个说法才是。”

    杜薇扶额无言道:“您这是哪门子的清白?又要的哪门子的说法?”

    宫留玉托着她的下巴让她直面着自己,一边哼道:“我是从未让别人近身的,就连男人都不让离近些,更别提女人了,你是我人生头一个,你说,我这清白是不是毁在你手里了?”

    要不怎么说感情债轻易欠不得呢,杜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就见他撤回了手,人又靠近了些,把她逼在床的最深处,语气哀怨地问道:“你为甚总躲着我远着我?是讨厌我吗?”

    杜薇两只手拧在一处,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许久才摇头道:“您是这天底下最出色的人儿,对奴婢又好,奴婢怎么会讨厌您?”

    宫留玉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交织了一下又瞬间分开:“那你是喜欢我喽?”他抬手捧着她的脸,依旧得寸进尺地道:“你有多喜欢我?吃饭的时候会不会想我?做活的时候呢?梦里有没有梦见我?”

    杜薇被他几个问题搅的心慌意乱,脑子几乎没办法思考了,只能含糊地点点头,心里话冲口而出:“奴婢心里是有您的reads;。”

    宫留玉怔了怔,随即万分欢喜:“你果然是个口是心非,憋死在内里也不说的。”

    杜薇脸颊发烫,背过身去不理他,她莫名地又想到了宫留善,前世宫留善是知道她的钦慕心思的,但仔细想想,两人并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情愫,他就那样待她不近也不远,只是觉得两人稍有疏离的时候,他便做些暧昧的举止,半吊不吊地勾着她。

    她这么想着心里就是一沉,心里轻叹了声,他们俩终归是不一样的,又何必放在一处比较呢?他说他喜欢她,也乐意疼着她,在她身前遮风挡雨,这不是很好嘛?

    她辗转着想了想,心里又觉得不安又觉得欣喜,宫留玉试探着摁着她的肩,让她平平密密地贴在自己怀里,又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今晚上喝了点鹿血,这才孟浪了起来。”

    他不说还好,一说杜薇就觉着身后贴着他的地方有些不对,怔忪了一会儿,才觉出那是什么,尴尬地远离了些,起身就要下床:“我给您端盆冷水冲冲吧。”

    宫留玉按住她,哀怨道:“冷水?你就这么打发我?”

    杜薇犹豫道:“我在艳|情话本子上也见过点...要不您自己解决了?”

    宫留玉乜着眼瞧她,然后又重新把她揽到怀里,叹气道:“你陪我躺一会儿吧,回头它自己也就低头了。”

    ......

    离他们很远的营帐,瓦剌使节团就驻扎在那里,帖木儿焦躁地走来走去,神色带了些愤恨,他身旁的侍从躬身走了过来,低声道:“今日不过是他一时得意罢了,您把心放宽点,咱们这次来可不是为了较劲的。”

    帖木儿恨恨地一擂着桌子:“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庶出的皇子,又不是最得宠的,还敢在我面前跋扈!”

    男人又不是女人,只要自己有本事,还管什么嫡庶?侍从暗暗地叹息了声,劝慰道:“只要大周能发兵助我瓦剌,王子这一时之气忍的也不算亏了。”

    帖木儿神色忽的沉静了下来,淡淡摇头道:“我看这可未必,有那个宫九在里头拦着,皇上恐怕不会轻易答应。”

    提起这事儿,那侍从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点头道:“看今日这位殿下对我瓦剌的态度,却是不像要赞同的样子。”他一下子站直了身子,沉着脸道:“这事儿事关我瓦剌存亡,绝对不能有失,您说接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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