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身后还跟着个杜薇,那伞上用水墨绘出几笔淡雅的竹叶,半透过的光打在两人脸上,宛然一双璧人,让满室都生了几分光彩。就算是张清绝现在心里存着事儿,也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声。

    他猛然想到杜薇的命格,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这才转向宫留玉问道:“您这时候来造访,是有何事?”

    宫留玉知道他们张家是正一教的传人,世代承袭的国师,不光能算天命,更是通晓天文地理,对于地像异常也是能测算出来的,因此便开门见山地道:“我也不瞒着上师了,方才无意之中听说了巴蜀发生了地动之事,所以来请上师测算一二。”

    张清绝面色讶然,然后沉吟道:“殿下说的是,不瞒殿下说,方才我带来的地动仪上的龙头也吐珠了,指向正是蜀地,如今再加上殿下这番说法,只怕已经有九成真了。”他说着就剑眉一扬,起身道:“地动仪被我安置在了偏间儿,还请殿下跟我来。”

    宫留玉轻一颔首,就跟着他走了出去,一进偏间儿就见了一个形似酒樽,上面篆刻着山,龟,鸟,兽等图,八个蟾蜍蹲在地下,其余的七个蟾蜍大张的嘴都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口中含着铜珠。

    他低头看了看,面沉如水地道:“果然...巴蜀那边地龙翻身了。”

    张清绝也是沉下了脸,叹息道:“不瞒殿下,这地动仪虽精准,却有个毛病在里面,那就是不管何处发生地震,这地动仪都要延迟好些天才能有反应,这时候蜀地只怕已是遭了灾。”

    宫留玉恨恨笑道:“什么蝗灾,编的好借口啊!”说着就对张清绝点头道;“多谢上师相告,我这就进宫去见皇上。”

    张清绝忙道:“我已经命人请了家父去了,家父对于地像的测算远胜于我,这时候应该已经进城了,不如殿下就跟着家父一道进宫?”

    宫留玉颔首道:“你说的是。”说着就带着杜薇准备出府。

    张清绝面上显出犹豫之色,似乎想对宫留玉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迟疑了,反而对着侍立在门边的小僮打了个眼色,比了个手势,那小僮会意点头,然后身子踉跄了几步,一下子扑到杜薇身上。

    杜薇就觉得身子一沉,连着退后了几步,就见那小僮慌忙退了开去,诚惶诚恐地道:“哎呀,对不起了这位姑娘,我不是有心的reads;。”说着就连连鞠躬道歉。

    杜薇就觉得腰间一空,不动声色地看了面色冷漠的张清绝一眼,缓缓摇头道;“我无事。”说着就跟着宫留玉走了出去。

    两人坐着马车走到半路,他本想先把她送回府上,就见杜薇摸着腰间‘哎呀’了一声,然后皱眉道:“我的鸳鸯玉不见了。”

    宫留玉也在她腰间打量了一圈,蹙眉道;“别是落在那里了吧,你再仔细找找。”

    杜薇上下翻了翻,皱眉摇了摇头,恍然道:“方才在张上师府上有人撞了我一下,只怕那时候就掉了。”

    宫留玉想了想:“明日我命人去张清绝府上讨回来便是。”

    杜薇不好意思地道:“那是您送我的生辰礼物呢,我是一刻不离的,再说了,在别人府上放一夜,万一被人昧下了怎么办?”

    宫留玉难得见她这般小气样子,忍不住好笑道:“张家虽然一直无甚实权,但好歹也是勋贵之家,怎么会贪墨你这点小东西?‘

    杜薇不以为然地道:“张家主子自然是不缺钱的,可难保哪个下人不会见财起意。”她抬眼看着宫留玉:“您有要紧事儿要办,我自己去取了便回府,您不必管我了。”

    宫留玉沉吟片刻,叮嘱道:“你去取了东西,趁天还没黑就回来,不要多待。”说着就把身边跟的侍从派给她,想了想,又干脆把马车也给了她,自己骑马进宫。

    杜薇一个人坐在车里,神色猛地冷了下来,对着驾车的人吩咐道:“去张上师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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