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动声色地道:“殿下是什么意思?”

    宫留善沉默了会儿,才缓声道:“你挑个日子到我府上来吧,等你什么时候来过,我什么时候放人。”

    杜薇霍然变色,脸色万分难看起来。

    宫留善摇着头叹息道:“我本不想用这等不入流的法子对付你,可谁让你选择跟了老九,还处处帮着他跟我不对付?”他微微笑道:“听说你们二人极是亲近,想必你已经伺候过老九了,既然侍过寝了,那也就没得妨碍了。”

    若说方才还算半遮半掩,这般说已经是直接挑明了,她气得脸色煞白,指尖陷进肉里:“殿下以为这般便可辖制了我?逼我就范?”

    宫留善淡淡道:“你会的。”他伸出两根手指,缓声道:“一来你并非冷血无情之人,不会这般放着小时候的恩人不管;二来这事儿你不能让老九知道,你还有别的什么法子?”他温声笑道:“我知道你的本事,所以在牢里加派了人手,你最好快些决定,不然他就要被直接问斩了。”

    看着杜薇惊怒交加的脸,人恼恨的指尖都在颤抖,心里竟生出一股恶意的愉悦来,抬步不急不缓地出了门。

    杜薇身子有些踉跄,扶着游廊上的阑干晃了晃才勉强站直了。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权衡。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杜修文救出来,可能从宫留善手下救人的除了皇上就只有几位殿下了,她想到宫留玉,心里第一个否决了。

    她心里想了想,杜修文现在大概有八成的可能被关在京兆尹大牢里,她去过京里的大牢几回,那里守备森严,四面都是高墙,看守的人又多,她就是想去牢里劫人也不能够,到时候若是失手了,不光杜修文的罪名必死无疑,更怕还要连累宫留玉。

    这般左右都没个出路,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杜修文去死,难道真让宫留善得逞?这个想法还没浮出来就被摁了下去。

    她站在原地踌躇了半晌,半依在廊柱上满面阴沉,她思索了一时,还是决定先去看看杜修文,找他问些情况,看能不能想出别的办法。

    京兆尹的大牢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牢外空荡荡一片,她在外面想了想,先亮出九殿下府的名头,又把身上的银子还有值钱的首饰都取了出来,递给门口守门的狱卒,福身问道:“上下,劳烦你让我见见这次抓进来的流民,其中有个是家兄,才到京里就被人当做流民抓了起来。”

    狱卒掂了掂手里的财物,咧嘴笑道:“成,那我帮你问问他羁押在哪里,好让你们见上一面。”他转头问道:“你那兄弟叫什么名字?”

    杜薇连忙道谢,报了杜修文的名字,在门口等了一时,见左右无人出来,正要打听个详细,就见方才那狱卒皱着眉摇头道:“这事儿有点难办了,我问了一圈,你那兄长压根不在这被抓来的流民堆儿里。”他眉头一拧,狐疑地看着杜薇:“你莫不是唬我吧?”

    杜薇皱眉道:“不在?这怎么可能?我亲眼看着他被抓来的。”

    狱卒摇头道:“反正六殿下送来的一共就这么些人。”他把手里的银子分了一半还给杜薇:“我这人最讲道义,没帮你办成事儿,也不好意思全拿你的银子,你拿了这些钱走吧。”

    杜薇手里握着银子,却有些哭笑不得,她一边转身走一边思忖着,杜修文既然不在牢里,那想必是宫留善防着她,把人带到了别处羁押,这下真是雪上加霜。

    她出了牢门上了马车,不知不觉已经回到宫留玉府上,在他门口徘徊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正进退两难的当口,就见书房的门‘呀吱’一声开了,他穿着玉色的长衫立在门口,冲着杜薇扬眉道:“你还要走多久?”

    杜薇一怔,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就见他慢慢下了台阶,斜眼乜着她:“京兆尹派人来告诉我,有人借着我府的名头去了京兆尹的大牢,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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