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一直只是畏惧靠近却并不讨厌他。

    他给她做了那么好的一个典范,她如何能对他产生厌恶?

    离开记者部,颜谨没有回办公室。

    他快步离开办公楼,到停车场,坐进自己的车里,拧开矿泉水,从抽屉里取出药瓶,吃药。

    服下药,药瓶被他狠狠地扔进抽屉里,小抽屉被关上,密闭的空间热得人满身大汗,可他身上却很冷。

    眼前晃过一幕一幕,老师、同学、朋友、亲人。

    十年前,二十岁的青年,本该意气风发,可他却与众不同。

    日日夜夜,报刊杂志,家乡里,那张报纸,各大媒体,将一个大学生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颜谨使劲按了按眼窝,急促地喘息,手握成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车子都颤了几下。

    “龌龊”、“丑陋”、“社会败类”,这是十年前媒体们对颜谨的形容,与十年后光鲜亮丽的颜主播,有着山与海的区别。

    一个十年,分成了两个人,其实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只是有着不同的名字。

    也有着,完全不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