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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这半个月来,她的世界很清静,没有人打扰她。
随安然陪着她坐了一会,见她神情倦懒,明显没有聊天的兴致。直到准备离开时,才听她主动问起:“他知道我要出国的事了吗?”
随安然一愣,对上她清亮平静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他的选择,在随安然的意料之中。
她不回答,脸上的表情也足以说明了一切。闻歌点点头,眼里几乎没起什么波澜:“我送你出去。”
失望吗?
并没有。
送她到门口,她这才有了一丝笑意,牵住她的手,倾身过来抱了抱她:“别哭丧着脸,我觉得出国挺好的,这也是我的选择。出国那天,你来送我吧?”
随安然还没来得及答应,她又自顾自地补充了一句:“那天,没人送我。”
徐丽青和她的先生在n市。徐丽青那天有个讲座,务必到场。徐丽青的先生当晚要陪同她参加晚宴,也抽不开空。
闻歌其实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挑在大家都忙碌的那天离开。
再离别,她已经经受不起了。
关于那天,那件事情上,徐丽青讳莫如深,她不谈那晚老爷子和她说了什么。也不主动问起她那晚的事情,只是给了她选择,推她走出去。
但细微之处,不难看出她对闻歌有些小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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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前一天,她很意外地接到了温少远的电话。他的声音有些奇怪,微微的沙哑,不成句,断断续续地问她:“要去哪里……”
需不需要我帮你打点?房子找好了吗?还是住在寝室里。生活费你一年有多少,够不够用?
闻歌安静地听到最后,这才听出他话语里那一丝醉意。
她看着窗外那盏忽明忽暗的路灯,只回答了一句:“我去明尼苏达州,听说那里的冬天雪很大。这么远的一个地方……小叔,我把自己流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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