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鸡你是不是又在打游戏,一把年纪了天天打游戏你还是人吗?]

    [我不管了,反正哥哥已经通知你了,下周三你那个航海电影有一个相关的宴会要举办,主要是拉一些投资商,听说到时候会宣布另外一些没确定的角色人选,总之作为主角的你必须要到,地点还是在柏林,我知道你不想回那个地方,但是因为你不接电话现在你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权利,就这样,债见。]

    谨然:“……”

    看见“柏林”这两个字谨然就觉得眼睛都疼——无论是十几年前还是几十天前,这个城市带给他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情人节当天跟姜川大吵一架到现在都还处于冷战期的悲痛遭遇让他至今对这个城市恨得牙痒痒的,虽然知道这么想压根毫无道理,但是他此时却真的有一点“都是这个城市的气场跟我不合”的迁怒感在。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再踏入那个城市哪怕半步。

    但是事情牵扯到了那部航海电影,作为工作狂的他就完全没办法拒绝,所以哪怕心中再抗拒,他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进入微信将所有人都通知一遍自己即将又飞德国的事情,在把亲朋好友都通知到位后,他犹豫了下,最后才给姜川发了简短的一句:我下周三去柏林做新电影筹资宴会。

    知道姜川肯定不回有所回复,谨然发完之后就将手机塞回了枕头底下,然后澡也没洗邋邋遢遢地裹着被子就沉沉地睡死过去。

    ……

    第二周周三,谨然下了飞机站在柏林的土地上,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令人崩溃的——

    曼德罗制作人给他发来消息,他们即将进入拍摄期的电影最大投资商忽然宣布撤资,如果这件事成为事实,他们即将面对巨大的财政漏洞,搞不好导致整部电影难产也说不定。

    看见这个消息的谨然整个人都不太好,嘟囔了一声大柏林的诅咒连埃及法老都要靠边站,他立刻给曼德罗那边挂了个电话,那边电话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谨然就急急地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有钱任性。”曼德罗在那边颇为纠结地说,“明晚的宴会我只是作为一个被邀请者出席,制作人我找了另外一个人替我扮演,所以明晚我肯定做不到太主动地去劝说投资商不要撤资,我们当然也不能指望临时演员拥有过人的口才能够说服那些有钱人否则他还要当什么临时演员去当谈判专家就好——然,你明天肩上担负着重任,希望你一展光彩,迷倒众生……”

    谨然:“……”

    曼德罗:“毕竟你在里的表现那么棒,现在整个好莱坞都在为你疯狂。”

    “……这种好听的话在这个时候说显得特别没有说服力你知道吗,”谨然头疼地说,“这事情我肯定干不来。”

    “凡事总有第一次,那些人喜欢你,你说话他们肯定也会听的。”

    谨然囧着脸挂了电话,此时全程在他身边偷听的方余见他一脸风中凌乱,犹豫了下终于忍不住问:“要不要明天给你安排跳一段艳/舞?”

    “……”

    “毕竟迷倒众生。”

    “滚。”

    谨然郁闷得要死,简直不明白为什么过完年开始又是诸事不顺是不是他过年的打开方式不对触怒了哪路大神,正当他开始仔细回忆自己过年拜神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举动,这个时候又听见方余在旁边悠哉哉地说:“我的建议很可行啊,听说你和姜川有小半个月没说过话了,正好你可以来一段激情四射的艳.舞挽回他的芳心……”

    谨然听见自己的大脑里“啪咔”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断线了:“姜川也去?”

    方余:“嗯,他没告诉你啊?哦忘记了你们有小半个月没说过话了。”

    谨然强忍住了打死方余的冲动:“他为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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