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想让姜川知道当初发邮件的那个人是他本人,先不说姜川会不会相信关于“仓鼠大变活人”这个都天方夜谭,光是想想男人知道后的表情,他就觉得自己的尴尬恐惧症都要犯病了——因为无论姜川是表示“震惊”,还是“感动”,又或者压根就是十分平静地“哦”一声,谨然都会觉得非常奇怪。

    …………………………想当年他可是天天将脸压在笼子上压成大饼状留着哈喇子偷看姜川各种换衣服果奔。

    要被姜川知道那只痴汉耗子就是他袁谨然,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能抬起头做人了。

    “……总、总之你不要说。”

    “我才不会说,”希德懒洋洋地瞥了满脸紧张地黑发年轻人一眼,“求之不得。”

    ……

    谨然被罗斯先生折磨了整整一个月,其中只抽空回国五天处理川纳大电影的签约后续以及定妆宣传照,弄完之后又匆匆忙忙上飞机赶回柏林,而这一个月之中,除却累之外,他发现除了最开始的几天进步比较明显,之后他整个人都处于原地踏步阶段,每一天重复练习那些歌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忍不住在脑海中循环播放但是偏偏就是毫无进步,这让他觉得非常沮丧。

    问希德到底怎么回事,希德想了想,垂下眼告诉他:“我也不知道,罗斯先生不让我教你唱歌发声的技巧,所以我也不能从技术上对你进行什么改造——要说哪里不对,应该就是感情上还没有完全投入吧?”

    得到这个答案的谨然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他心想难不成还要让他去当个把月海盗切实体验一下然后才好投入感情?

    打从入行后,谨然觉得他每一天做的每一件事演的每一集电视剧或者电影,都是支撑自己前进的基石,这也是谨然始终对于自己的事业抱有高度热情的主要原因之一,而现在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接触着对于他来说几乎是完全陌生的工作领域,没有指导没有关照,只是盲目地在摩挲试图找出一个能够继续前进的方向,这让谨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焦虑——

    最惨的是,罗斯先生似乎觉得这是对他正确的□□方式。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罗斯先生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谨然的性格决定了他不是个得过且过的人——到一个半月的时候,希德那部分的歌唱基本处于ok状态,谨然这边却迟迟没有进展,每天面对罗斯先生那张皱着眉头的脸,谨然几乎开始后悔当初就应该听姜川的话老老实实回家洗洗睡,演演电影就好了,唱什么歌。

    连续几天他都提不起精神。

    整个人恍恍惚惚。

    某一天和姜川吃中午饭的时候,他直接将砂糖条撕开洒在了自己的牛扒上而浑然不觉,直到他将那一块牛扒吃了一大半,终于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舔了舔嘴巴嘟囔了句:“为什么今天的黑椒汁那么甜?”

    “因为你把我的咖啡配的砂糖撒上去了,动作那么自然,我还以为是你发明的什么奇葩新吃法。”姜川放下手中的刀叉,优雅地用餐巾纸抹了抹嘴,一双湛蓝色的眼微微垂下不动声色地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黑发年轻人的唇边他刚刚舔过的位置,“我看得都快吐了,看你吃得那么开心没好意思说——”

    谨然长叹一口气。

    姜川顿了顿收回目光,稍稍清了清嗓音而后毫无同情心地说:“我好不容易抽空出来跟你出一顿午餐,麻烦收起你的死人脸。”

    谨然:“我觉得自己是个废材。”

    “世界上没那么多全才人员,演戏也要好唱歌也要很棒,哪有这么好的事?”姜川似乎是对于谨然最近的工作不顺有所耳闻,顺着他的话题自然而然地往下接道,“再说你唱歌还算有天赋,不就唱的不错么还拿了奖,导演让你唱电影主题曲自然有他的原因——”

    “以前我也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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