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摇头:“小人不知。”

    赵德芳皱眉想了想,起身朝外走。

    洞明正在厅中品茶等候,心里想着一会儿要说的话,没一会儿工夫,一身青色长衫的赵德芳快步走来,笑容满面的拱手:“哎呀,洞明先生驾到,本王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洞明赶紧给赵德芳回礼,当下也不废话,直言来意:“王爷客气了,洞明冒昧打扰,实有一件天大的大事,不得不来打扰王爷!”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向左右看了一眼。

    赵德芳会意,一摆手:“退下!”

    众侍卫依次退下。

    “洞明先生,请书房叙话。”

    说罢,当先带路,行至内书房。

    二人分主宾坐了,赵德芳好奇地看向洞明。

    洞明面无表情地盯着赵德芳:“不知八王爷对皇位可是心有所属?”

    赵德芳一听,面露震惊之色,当下吓得直接站起来。

    “洞明先生何出此言!难道在你心中,本王是那种不忠不义之人么?”

    “八王爷您是太祖皇帝的儿子,按道理来讲,可比今上更有资格坐上皇位。”洞明直视对方双眼,沉声道。

    赵德芳面怒愤怒之色,一拍桌子,大喝道:“岂有此理,给我出去!”

    洞明坐着没动,只是凝视着赵德芳:“王爷当真无意于皇位?”

    赵德芳怒哼:“本王若是对皇位曾生过一丝妄念,必遭天谴!”

    洞明定睛看着赵德芳,片刻之后面上出现浅浅的微笑。

    他起身朝赵德芳深深一躬:“王爷恕罪,是洞明放肆了。”

    赵德芳不悦地一拂袖子:“洞明先生今日登我府门,莫名其妙说出这番大逆不道之言,究竟有何意图?”

    洞明叹了口气,严肃地看着赵德芳:“王爷可知,陛下今日召集几位心腹大臣,前往垂拱殿议事,要传位于你。”

    赵德芳大吃一惊:“竟有此事!”

    洞明点点头:“不错!陛下一言既出,群臣惊惶不安。好说歹说的,才暂时打消了皇帝的念头。”

    赵德芳惊疑不定:“皇帝怎么会突然生出如此古怪的想法?”

    洞明摇头:“王爷,当今陛下在位这些年来,励精图治,勤勤恳恳,殊无大错,若贸然易主,恐会动摇国本,令天下生变。”

    赵德芳连连点头

    洞明看着对方表情,又道:“而对王爷而言,王爷您本被万民赞颂,素有贤王之称。可若一旦接受皇帝禅让,只恐会落得一个沽名钓誉、裹挟民心、谋朝篡位的罪名,多年清誉毁于一旦。”

    赵德芳擦了把冷汗:“是啊,人言可畏。不知洞明先生何以教我?”

    洞明看着赵德芳,严肃的说道:“向陛下表明心迹,固辞不应!”

    赵德芳想了想,用力点头:“多亏洞明先生提醒,本王这就入宫!”

    “八王如此贤明,实乃江山社稷之福,洞明既敬且佩。”洞明起身,长辑倒地。

    赵德芳连忙上前扶起,口道多礼,可心里却暗暗苦笑,皇帝啊,你可真是不靠谱啊,若是早二十年你爹传位于我尚好,可如今天下大定,无论官民俱已归心,你此时传位于我,岂不是要害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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