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应该明白!”
说完,他身影一个恍惚,瞬间消失,好像之前从没出现过一样。
丁谓愕然,摇摇头,四处看看,根本找不到对方身影。直到他低头看到自己手中奏章,这才肯定,之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大庆殿中,太子赵祯坐于皇位之上,俯瞰殿下众臣子,神情略显紧张。坐于太子身旁的皇后刘娥,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母子相望,轻轻颔首鼓励。
雷允恭一扬拂尘,高声宣唱:“陛下龙体有恙,暂时不能料理国事,即日起由太子监国,皇后听政。各位大臣,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这时,丁谓捧笏而出:“皇后娘娘,陛下只是龙体有恙,还是病情沉重?”
刘娥微微一怔,冷峻地看向丁谓:“丁相公这是何意?”
丁谓脸色有些苍白,但此时却一脸严肃,抬头看向刘娥,沉声道:“娘娘,陛下的病情,可瞒不得人,如今已是天下皆知,自欺欺人,与民何益?”
底下不少大臣小声议论。
丁谓一脸大义凛然,上前一步,继续道:“老臣一生为赵宋江山殚精竭虑,忠心耿耿,当此时候,不敢不直言进谏!皇后娘娘,臣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实则是中了奇毒,无药可解,如今已是危在旦夕。而太子年少,岂可当国?”
说着,他霍然转身,面向群臣,慷慨陈辞:“昔日,我大宋开国太祖驾崩,本应传位于皇子。只因皇子年少,为社稷黎民计,太祖不传皇位于皇子,而是传位给了皇弟,即为我大宋太宗皇帝!故此,兄终弟及,也算是我大宋朝廷的规矩之一!如今太子年少,天子病危,老臣以为,当循旧例,请天子废太子位,改立八王为皇太弟!”
丁谓此言一出,大臣们纷纷震惊,哄的一声乱了起来。
台上刘娥大怒,愤然起身,指向丁谓喝道:“丁谓,你大胆!竟敢妄议立储!”
太子有些紧张地看向母亲。
丁谓徐徐转身,面向刘娥,夷然不惧道:“八贤王勤政为民,威仪天下,受万民敬仰。拥八贤王为皇太弟,是民心所向。更何况,先皇太宗帝继承大统时,曾许诺,将来势必将皇位还给太祖子孙。那么!眼下朝局,臣以为,应当拥八贤王为皇太弟!有何不可!臣一片公心,何来妄议!”
他神色凛然,一番言辞恳切,底下已有不少大臣议论中表示认可丁谓的的说法,也有不少大臣站出来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刘娥脸色大变,眼中露出惊慌之色,但紧接着又强行忍住。而一旁太子却小脸苍白,一时不知所措,只能惶恐的看向母亲。
刘娥沉吸口气,目光扫向底下百官,心里凄然,正要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寇准捧着笏板出列,转过身怒目圆睁的看着百官,又怒视丁谓一眼,厉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太宗皇帝时候的事,岂可强行附和当前情形?八贤王固然宅心仁厚,恩泽天下,可若是他在此时被立为皇太弟,天下百姓会如何说他?对我大宋虎视耽耽的各方势力会不会趁机作乱?”
寇准声如洪钟,震得满朝文武一怔,又是一阵窸窣议论,方才还出列附议丁谓的大臣,神色都犹豫起来。
震住了场面后,寇准转身看向台上母子,再言道:“此时另立新帝,如同制造内乱,动摇朝纲,给外人以可乘之机!万万不可!”
听了他的话,百官议论再起,很快有人捧着笏板出列,朝台上刘娥和太子躬身行礼,口称:“臣以为寇相公所言有理。”
“臣附议。”
“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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