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洗床单被罩还有洗衣机呢,每天上午八点干到十一点,下午两点半干到五点半,孩子的早点、午饭、晚饭都不误,每月还能挣九百元,自己和女儿的生活费有了。自从丈夫的手指受伤后,丈夫一个月没干活,还花去了三四千块钱,丈夫回来和她娘俩住了一个月,刚回老家还不到二十天。丈夫挣得钱还没拿回来一分,家里的积蓄还不到两万,每年要供孩子上学,她自己交社保,丈夫和自己的父母都年老多病,何况,这几年丈夫的活儿不多,钱也不好挣。孩子三年高中需要花钱,上大学四年还得花钱。王淑芳说让孩子考免费的师范大学,可谁知道考上考不上,即使考生那也得花些钱。
张雅琴也想过像王淑芳那样开个食宿班,可她没有那勇气,也没那手艺。她怕是宿班办起来了,招不来吃饭的学生,就是招来了,她也怕自己伺候不了现在的孩子们。现在的孩子们吃饭挑剔得很。每天六七个炒菜、两三个凉菜,从食材到颜色和味道都有要求。她有几次去王淑芳家见王淑芳吵得鱼香肉丝和宫保鸡丁,色香味和饭馆的一样好,就那样孩子们还挑剔。人们常说,七十二行,大师傅难当,这话一点儿也不假。人家王淑芳开过饭馆,自己就是厨师,何况还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呢,把包头市的孩子们还哄得阿姨长阿姨短地叫个不停。什么样的人挣什么样的钱,羡慕不得,她觉得自己就是打工的料。
可是,来旅店打工的第一天,她就觉得旅店打工当个保洁员也不易。
以前她认为,一年四季出门的人能有多少?何况这么多旅店,哪能每个旅店天天住满?再说,旅店当个保洁员既不需要文化又不需要技术有啥难的?可是,她想错了,不知道的人们也不要这么想。
第一天,她高高兴兴地来到旅店,老板娘告诉她,先把旅客退了的房间里的床单和被罩换下来,然后扫地、擦沙发扶手、擦茶几、擦床头靠背的地方、擦窗台、擦门和门框,打扫卫生间,收拾卫生间垃圾桶内的垃圾,最后拖地。每个房间收拾下来也得半个小时。时间还不是问题,问题是难题。当她把第一个退了的房间的床单和被罩取下来,把干净的套上去,把干净的床单铺好,把套上雪白干净的被罩套好叠好后,老板娘忽然“哗”地一下把她叠好的被子抖乱了,一脸的不高兴,结结巴巴地责怪:
“连个豆腐块也不会叠,这,这,这怎能行?自己住,住,住旅店也不看人家怎叠?”
张雅琴被老板娘这’‘“哗”得一抖,生气地这么一说,她好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脸红脖子粗地手足无措,不知该干啥,不知该说啥。真的,她今年都四十二岁了竟然还没住过旅店,真不知那豆腐块是怎么叠得。
老板娘边唠叨边给她示范,熟练地将偌大个被子叠成了豆腐块。她心里并没有不服气,真的是佩服感激老板娘,怪自己笨。她认真地听着看着,这下她学会了。为了检验自己合不合格,她故意将老板娘叠好的被子抖乱,自己又重新叠了一次,果然是一个整整齐齐的豆腐块。老板娘看着她重新叠好的被子笑了。
“嗯,这下叠好了,这,这,这就对了。”
老板娘正要走出去,又不放心地返回来,很费力地弯下腰拿起地上准备洗的被罩和床单,翻看着什么。她马上在床单上找见两个手掌大的湿印子,拿过来,指给她。张雅琴一看,分明是两滩*,上面还有特别引人注目的黑黑的阴毛。张雅琴看着竟脸红了,身子竟颤抖了几下。
“以后,记住,这是常有的,还有血,你事先用笔画个圈,洗的时候,这,这,这先用手揉,等这用手洗净了,再放洗衣机洗,要不洗不净。”
老板娘边说边示范,在湿湿的一片印子上用笔画了一个
张雅琴把换下的被罩和床单团成一团抱着来到公用的大卫生间,那里有个洗衣机,所有房间换下的床单和被罩下午都在这里统一洗。当她走过另一个房间的门前时,忽然听见女人*的声音。张雅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