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两个月来,她来买个几次药,她们已经认识了。女老板见她进来,就微笑着问:
“买点什么药?”
“买一张试纸,”温芳低着头脸腾地红了,她低声说,“有一段时间没来例假了。”
女老板笑着拿上一个不大的药盒,放在玻璃柜台上。
“多少钱?”
“五元。”
温芳把钱放在柜台上,也没好意思抬头看一眼女老板,她拿着药盒匆匆走出药店。回到家里,正有尿意。于是取了一次性纸杯,到卫生间接了尿液。然后拆开盒子,详细地看了说明书,把试纸插进尿液。过了一会儿取出,试纸显示结果告诉她怀孕了。
温芳突然感到有点晕眩,胃一阵难受,一股酸水涌了上来。她急忙跑到卫生间吐到马桶里。怎么办?她想马上告诉丈夫让他回来,可是她知道丈夫近日回不来,告诉他只能让他心急,开车心不在焉那可不行。等丈夫回来再做,一来怕时间越来越长不好做,二来丈夫业务好也不能不干活耽误挣钱。这时,她眼睛一亮想起冯巧兰,她是一个多么清闲的人,让她陪着去做手术,耽误她点时间,她也不过就是她少跳半天舞嘛。于是,她穿戴好拿上包,匆匆地来到了公园。公园里繁华落尽,高大的白杨树枝干苍劲地立在蓝天白云下,显得天也空旷,地也空旷。公园里唱的、跳的、玩的少了许多,只有散步的人们由于穿戴臃肿,步履似乎也慢了许多。只有公园东侧交谊舞台上二三十对男女热火朝天地跳着,台下也有一些跃跃欲试的男男女女。这些看的人有些是因为没交那每月十元的收费,有的是没有熟悉的舞伴或中意的舞伴,有的想跳的女人因为没有男人邀请只能矜持地站着,有的是因为不会跳只能羡慕地欣赏着观看着。
温芳一眼就看见了冯巧兰在舞台上引人注目地跳着,她不能不承认冯巧兰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无论是衣着还是舞姿的确是着舞台上女舞伴中的佼佼者,和她跳舞的当然是那位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人们叫“大哥”的人。“温芳,为啥这两天没过来跳?”一曲终了,冯巧兰走下舞台,来到她的面前问道。温芳拉住冯巧兰的手,同时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竟然有点反胃,但是她忍住了。她压低声音说:“明天下午,能不能陪我去趟医院?”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冯巧兰画过的细而弯的眉皱了一下关切地问。
“唉,别提了。”温芳低下了头,不由得摸了摸小肚子说,“怀孕了,真倒霉!”
“要做掉?”冯巧兰吃惊地问道。
“嗯。”温芳黯然地回答。
“留着生下吧,说不定还是个女儿,一儿一女全有了,多好。再说,等你儿子上大学了,你两人多孤独,有个小的也少想那个大的了。”冯巧兰劝说着。“你说得也有道理。”温芳说着,仿佛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甜甜到向她笑着叫她妈妈,可是她的笑容马上消失了很快又笼罩了一脸的犹豫,叹息一声说,“你也不看看是啥时候,来包头是陪读了,主要任务是陪好孩子,生个小孩有多忙,能顾上陪孩子?再说了,生个小孩家里整天孩子哭哭叫叫的儿子咋能安心学习?”
“你说得也是,真不是生小孩的时候。”冯巧兰想了想点点头说。
“明天上午,我们把一天的菜买好,下午早一点,两点半你就来我家,你陪我去做,行不行?”温芳边说边看着她的表情。
“好吧,就这样。”冯巧兰爽快地答应了。
“我知道就能指望上你。”温芳笑着说,“咱们俩什么关系?”
“去哪家医院?”冯巧兰又问道。
“包头女子医院吧。”温芳说,“每天来公园都能收到各种各样的广告宣传单,前两三天我收到一张包头女子医院的广告,可真派上用场了。”
“我也看到过,”冯巧兰说,“多花几个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