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上想了很多。

    今天,她像往常一样来到旅店。她从女儿身上吸取了力量,不再像那几天那么愁了,这些天她真是厌倦透了旅店这份工作,是身心的煎熬。老板和老板娘要求八点到,可她八点来了以后,没有几个房间退房,心里干着急一堆营生没法做,等到九点和十点一对对男女才心满意足地退房以后,她才可以进去收拾房间。十多个房间,就是机器人也一下子收拾不完。想赶在十一点半之前做完,收拾好,一尘不染,窗明几净,被子叠成豆腐块,床单雪白雪白的就像熨过一样,往往忙得她满头大汗。

    流汗倒无所谓,农民的女儿还怕流汗?从小到大流过的汗恐怕能洗这十个房间的床单和被罩吧?关键是她八点钟来到旅店没法进去收拾房间不说,还得听那一个个房间的声音。那是大同小异的声音,她知道房间里的男女在干什么。。

    特别是前天的下午,她收拾完房间,正在卫生间水池里洗那用笔老板娘的爸爸来了。以前他也来过,老板娘介绍了,她微笑着点点头也没说话。这次他走进大卫生间,张雅琴也没有戒备他。可是张雅琴没想到他那么轻视乌盟人,那么贬低她的家乡。那天下午,他的话让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你是前旗人?”

    “嗯。”

    “我去过土贵乌拉。”

    “是吗?”

    “土贵乌拉确实土,只有一条街,有个药厂,我开药店去买过药。你们那里人真穷,有病不吃药。”

    “二十多年前也有楼房,不过不多。土贵乌拉是蒙语,汉语的意思是红色的山,与土无关。人们有病也吃药。”

    “你们那儿没高中?让孩子来包头上学。”

    ................

    “包头乌盟人真多,不是扫马路,就是饭馆端盘,不是擦玻璃就是打扫厕所,要么就是搬砖流瓦。”

    ................

    张雅琴听着,不说话了。虽然他说的话大多实话,可她听着刺耳,听得难受。她不搭理他的话,头也不抬地干自己手中的活。忽然,他喘息着过来,握住她搓洗床单的手。她径直走出了大卫生间,觉得自己被他握过的手好像爬了一只癞蛤蟆。等他没趣地走了以后,她才回到那间大卫生间去洗完了换下的被罩和床单。

    这几天,张雅琴不想干了,一天一天地熬。她看见有好几个饭馆招聘早点工,工资从八百到一千二百元的饭店都有,时间也不长,从早晨五点到十点半,只有半天,更不影响给孩子做饭,下午还能休息休息。可十一月份已经做了七八天了,最起码也得做到十一月中旬吧,半个月工资也好算账。可昨天晚上听了女儿的话,她又有点动摇了,连半年也坚持不下来换别的营生,是不是太没有恒心了?

    想到这里,张雅琴加快脚步走进饭店,只见老板的父亲像往日一样坐在客厅办公桌的电脑前玩电脑。这时,正好有一个房间退房,退房的人是一个单身男人。工作两个月以来,像这种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两个男人或两个女人住旅店的人少之又少。当然,也有母女俩或父子俩住旅店的,那是一机一中的学生和家长。

    张雅琴正低着头要抱起刚换下的被罩和床单,忽然发现这间客房进来一个人,随即房门被关上了。她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感觉被一双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她用力地掰着那双手,同时转过身才发现是老板的父亲。一个月了丈夫没有回来,每天在这样的地方干活,眼里看的,耳里听的,手里洗的都是*、情欲、*的情景、声音、排泄物,她一时竟有点晕眩、酥软、颤抖。但她很快清醒地认识到:再怎么缺乏性的生活也不能要这样的性。给老板打工,还得顺从老板的父亲吗?受苦、受累、受够了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还得受老板父亲的强bao?虽然干得活不干净,但自己挣得是血汗钱,干净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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